两界共主(193)_生随死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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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共主(193)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可见睡觉这件事,在圣人眼中,也是与吃饭喝水一样必不可少的生存之要。

  衣飞石灵智初开就跟随在谢茂身边,一直到他陡然一个时间里,看见谢茂的背影,感觉到了人之大欲的存在,他一直平静安然的心才多了不可得的渴求,明白了求不得的煎熬。

  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想和他睡觉,这是存在人类骨子里的欲望,谁也无法违背。哪怕是天生的性无能,遇见自己爱慕的对象,也忍不住想要贴贴他的小手,摸摸他的脸颊。

  衣飞石千百年地随在谢茂身边,陪着谢茂在上界流浪了许久,同吃同住,被谢茂教导成人。谢茂修的就是童子功,平时从不拈花惹草,被他养大的衣飞石耳濡目染,生长环境也很单纯。

  修士与凡人不同,凡间孩童气血盈沛、初精梦遗,就算是长大成人,有父辈教导人事,盼望娶妇生子、传宗接代。修士既能长生久视,何必生子以继?入门就有精血收敛的功法,素日修行涓滴不漏,千百年不知人事滋味也很寻常。

  他安安稳稳地做了谢茂几千年的学生、师弟、臣下,突然有一天,他看见谢茂的背影……

  就知道了什么是爱。

  他凭什么就知道自己对君上起的那份心,不是景仰不是敬慕,单单被称之为爱呢?

  那时候的衣飞石,身体状态就和如今的谢茂一样,不知觉间气血下行,勃如春根,烈似朝阳。

  这份爱慕的觉醒从一开始就与衣飞石的欲望缠绵相加,若没有那条孽根,不起那颗孽心,衣飞石以臣子本分跟随在谢茂身边,根本不必受长达万年的相思煎熬。他明明是与君上最亲近的人,他明明可以长久地待在君上身边,他拼命说服自己懂得知足,心中却依然长长久久地觉得寂寞。

  及至谢朝时,谢茂对他的追逐渴慕,也从未与那份大欲分割。一开始真真假假的赖着吃小豆腐,定情之后就吃锅边素,等到衣飞石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允诺一生相伴,谢茂立刻将他吞吃入腹,半点儿没舍得耽搁。

  生得相伴,死别也要缠绵。谢朝时,谢茂临死之前都要缠着衣飞石,他脑子里就没柏拉图式性|爱这种东西——就算俩人都出了意外,双双太监,谢茂也得含着衣飞石的嘴唇睡觉。

  到了新古时代,谢茂更是因为睡觉这件事,与衣飞石闹了好大的别扭。

  衣飞石心里很清楚,睡觉这件事,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亲密关系所带来的扭结。

  他胖如肥球的时候,以谢茂的挑剔,实际上是不怎么爱吃的,可谢茂依然爱慕渴念他,对他温柔细心,热情如火。反倒是他恢复记忆之后,哪怕身体年轻英俊,温驯服从,谢茂却处处不满。

  所以,新古时代的人们,把这件事亲昵地称呼为,做|爱。

  不是性|交,不是媾和,也不是古时所称的敦伦、行房、周公之礼,是做|爱。因爱而做。

  衣飞石不否认君上对自己有感情。

  在递上那盏盛着九转迷心种子的毒茶之前,君上待他好,信任他,倚重他,所有人都动辄得咎之时,君上依然对他另眼相待,这感情极其深厚,长达数万年之久。

  可是,他不认为自己与君上之间,存在着可以做|爱的“爱”。

  先生爱他,然而,先生只占据了君上漫长生命中极其短暂的一瞬间。衣飞石有过恢复记忆的经历,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这段相爱的经历能让君上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已然超出了衣飞石的心理预期。

  先生爱的是衣家二公子,堂堂正正将门虎子。君上眼中的他……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

  谢茂抱着他睡得很沉。

  唯有抵着衣飞石的地方渐渐苏醒,越来越火热。

  相处了数十年的身体,呼吸血脉紧贴在一起都成了下意识的默契,睡梦中的谢茂毫无知觉,身体下意识地靠着衣飞石,寻找着舒适。他不仅抵着衣飞石,还很熟悉地蹭了蹭。

  衣飞石死死掐着自己的断指。

  那处曾被保元丹缓解的伤处被他掐了一晚上,早已不甘心地高高肿起,宣示着自己的委屈。

  最让衣飞石痛苦的是,随着谢茂习惯的动作,这一段开始晋江独有的描述方式,容藕开个上帝视角视角高速大家,主要就是说人在不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有的反应出现在小衣身上,小衣对此非常难以置信。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想入非非!

  何谓色胆包天?!你还真的敢啊?!

  沉睡中的谢茂将额头贴在衣飞石颈后,呼吸轻轻扑在衣飞石的耳下。当谢茂逐渐苏醒时,他也很自然地遵循了多年的习惯,将怀里的衣飞石先抱一下再亲一下反正没有碰脖子以下。

  衣飞石心焦如焚,使劲掐着自己的断指,疼痛也无法阻挡他心中不可言说的绮念。

  如果谢茂没有不无意间的动作,他断然不会如此想入非非。

  如今谢茂无意识地带出了往日蜜爱亲昵的动作真的只是亲了一下脖子以上好吗,衣飞石的意识在恐惧,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直到谢茂悠长的呼吸陡然换了频率,衣飞石脑子里那根被撩得乱弹的弦,绷就断了!

  他浑身热汗瞬间变得冰凉,意识里一片模糊,如陷入潮水般的混乱,身上每一根神经和肌肉都在尖叫僵硬——君上醒了。

  谢茂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自己贴在衣飞石身上,这感觉……很熟悉。

  他有所有的记忆。

  他知道和小衣在一起的时候,多么快乐。

  他还知道该如何暗示衣飞石,很微小的一个动作,衣飞石就会知道他想亲个嘴。他更知道衣飞石绝对不会拒绝他。很早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只要他想要,衣飞石就会乖顺地把嘴唇献给他。

  顺水推舟暗示衣飞石,稀里糊涂成就好事,谢茂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只要稍微往前一点,衣飞石就会配合他。

  衣飞石浑身僵硬。

  短暂的沉默之后,谢茂将贴着衣飞石的胳膊挪开,掀被坐起。

  “醒了就起来。”他离床站起的瞬间就穿戴整齐,淡然的神色中没有一丝情愫,浑身上下更不再存有半点儿欲望。能够在圣人眼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唯有诸天诸世界。

  反倒是衣飞石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手忙脚乱下床穿好衣服,欲要上前屈膝侍奉。

  谢茂并不需要他伺候:“半小时后用膳。”

  “是。”衣飞石低声下气地回答。

  谢茂进了浴室,水声再度响起。

  衣飞石几乎是逃出了卧室,一直躲到了厨房里,方才有冷汗簌簌而下。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微妙了。谢茂醒来的瞬间,衣飞石甚至以为自己会被踹下床去——他那时候还不知天高地厚猖狂地半硬着。所幸君上又饶了他一次。

  衣飞石想,君上总是讲道理的。我与他……睡了几十年,一时情不自禁,他便饶了我。

  回过神之后,想起君上还要吃早饭,他就打开冰箱挑拣食材准备。

  君上往日不怎么吃东西,吃的也都是些天材地宝,这个世界里绝对找不到。就昨天预备晚餐的经验来看,君上倒也不怎么挑剔,平素先生爱吃的东西,他都适应良好,也不显得抛费,四菜一汤足够。

  直接用往日的早餐食谱?衣飞石不敢。

  和先生一起度过的甜蜜日子,都是偷来的,哪里敢在家主人面前显露贼赃?

  他小心翼翼地将往日早餐食谱稍作调整,多准备了几道小点,因家里炉灶锅具齐全,有条不紊布置好十多样面点汤羹果汁酱肉……琳琅满目,一齐出锅装盘。

  才把菜盘送到餐厅里摆好,谢茂就掐着点下来了。说是半个小时,一分钟误差都没有。

  衣飞石都顾不上收拾厨房,连忙解了围裙,使用清洁咒打理好自己,上前服侍用膳。谢茂坐下,将明显比往日丰盛的菜色看了一眼,说:“岂不知耕耘辛苦?不必如此抛费。”

  衣飞石一句话辩解的话都不敢有,低头道:“臣知错。此后再不敢了。”

  谢茂抬手举箸。

  这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人坐在桌边,想要吃饭,当然要拿筷子。

  这动作原本也不应该被误判,衣飞石却下意识地颤了颤。

  “你若是害怕我,去外边吧。”谢茂说,“待会儿进来收拾。”

  衣飞石慌忙跪下想要找补,不等他开口,谢茂将面前的羊肉锅贴夹入醋碟中:“出去。”

  这就是不许废话的意思了。

  衣飞石只得将额头碰地,再三谢罪之后,悄然退了出去。

  好在吃早饭的谢茂没有刻意找茬,吃过饭之后,见衣飞石老老实实跪在隔廊之中,那地方是衣飞石昨天受杖之处。谢茂记得他下楼时,这里还空荡荡的。此时不仅有衣飞石跪着,还摆着一张与昨天不同的床头凳——衣飞石已经把刑凳准备好了。

  衣飞石并不知道那道墙。

  他也不知道墙内与墙外存在着两个谢茂,一个君上,一个先生。

  他更加不知道两个谢茂在打架,墙外的这个谢茂正在对墙内的谢茂步步紧逼。

  他与谢茂的默契太可怕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谢茂在故意折磨他。哪怕只是一言不合,他独自跪在隔廊中,就已经把刑凳准备好了。明明谢茂今天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这让谢茂非常意外。

  衣飞石的这一种敏锐,太出格了。

  “十二点用午膳。”谢茂吩咐。

  同样的责罚,他不会用第二次。他也不想再有鲜血飞上自己的脸颊。

  衣飞石没有睡眠,没有饮食,若是时时刻刻将衣飞石拴在身边,不得喘息,三五天就会崩溃——墙内那个会崩溃。谢茂知道里面那个没那么轻易出来,弦上得太紧了,会断。

  这个上午就是他给衣飞石的喘息之机。第二天如何行事……下午再说吧。

  谢茂路过衣飞石时,在他头顶轻轻摩挲了一下。

  衣飞石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气血就冲上了头顶,回过神来,谢茂已经上楼去了。他看着自己裸露的胳膊上爬满的鸡皮疙瘩,肩膀缓缓耷下——

  君上为尊为长,教养他长大,很多时候待他就如兄弟子侄,算得上是……慈爱?

  被君上抚摸脑袋,是亲昵也是嘉奖,很多时候也代表着安抚。曾经他被君上如此亲昵地爱重着,如今……他还配得上君上的偏疼么?

  你还骗了君上行床笫事!衣飞石轻轻捂住脸,这一种羞耻与难堪,太让人难受。

  ※

  谢茂满以为衣飞石会饮食睡眠,好好休息,哪晓得衣飞石根本没法儿休息。

  他第一时间联络了宿贞,询问徐以方的情况。徐以方回了京市住进疗养院就正常了,只是不能听任何人提谢茂两个字,一提就犯病。犯病也不严重,迷糊一会儿,没人给她说谢茂了,她又好了。

  “您暂时让她在疗养院住一段时间,或者另外找地方安置。”衣飞石低声打电话。

  【我知道安排。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宿贞问。

  “……不好。”衣飞石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撒谎。

  他若说得轻松了,宿贞错把君上当先生对付,下场不会比昆仑更好。

  昆仑是神器器灵,归器之后将养一段时间还能化形,得罪了君上的宿贞就只能去投胎了。若是君上大怒,说不得投胎的机会都没了,直接魂飞魄散。

  宿贞沉默片刻,声音也很低:【你在枕边。我有帮手。】

  这八个字,太过危险!

  宿贞可不是儿子被欺负了只会在家嘤嘤哭泣的家庭妇女,她有能托付性命的至交好友,她自己也有不可低估的战力。衣飞石是谢茂的枕边人,若衣飞石愿意偷袭,她再带人里应外合,不管谢茂多大的本事,只怕也要喝一壶。

  “绝不可能。”衣飞石一口拒绝,“妈妈,事情我会处理,您照顾好自己。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传言,若没有我的消息,您都不能轻举妄动、轻言妄语。”

  不止不能有行动,连评论一句,埋怨一句,哪怕是私下嘀咕都不行。

  宿贞很想骂他一句贱格,到底心疼儿子,生生忍住。宿贞知道,若到此时,当妈妈的都要怪罪他,不肯理解他,他更加不能知道何为自爱了。

  忍了许久之后,电话那头宿贞才尽量温柔地说:【有事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一直都在。】

  衣飞石轻轻嗯了一声,又说:“铠铠会回家收拾我的东西。若您能暂时换个地方住最好。”

  宿贞答应下来。

  召唤铠铠不需要打电话,心念一转,铠铠就溜了过来。

  他一头扎进衣飞石怀里,紧紧抱住衣飞石,眼泪大颗小颗往下掉:“主子呜呜。”

  衣飞石安抚他片刻,压低声音笑道:“脖子好好的,没有断呢。好了,不哭了。杭市和金陵那边的屋子收拾好了吗?我已经给宿妈妈打过招呼了,你待会去把京市的屋子也清空。”

  衣飞石所谓的清空,就是把他与谢茂同居的痕迹抹去,只留下谢茂独居的样子。

  “清了,毛塔那边的庄园我都清了,京市我待会儿就去。”铠铠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哭得脸上两道泪槽,“脖子是没断,可他也没说饶了你呀,他还说要‘伤害你’。他心可狠……”

  衣飞石捏住他的嘴,脸色也严肃了下来:“你这些日子莽撞惯了,什么话都敢说。”

  见铠铠哭得可怜,又忍不住放柔声音,轻声劝说:“今时不同往日,我做错了事,君上厌恶我,你千万乖顺懂事些,不要惹君上生气……我护不住你了。”

  想起铠铠往日的猖狂,衣飞石改口建议:“收拾好京市的屋子,你暂时回轮回池待着。”

  铠铠抽噎一声,不住摇头:“不行的,我要随着你啊主子。君上要……要伤害你,你一个人孤立无援怎么办呢?万一你脑袋掉了,我得给你捡回来呜呜呜……”

  衣飞石被他逗得又有些想笑。自从君上现身之后,宿贞、容舜等人都不知内情,着急也是有限,唯有铠铠跟着担惊受怕,是真的吓坏了。

  衣飞石给他擦擦眼泪,哄道:“不会的。君上金口玉言,说了不杀我,我的脑袋稳如泰山。旁人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么?我受些惩罚是应该的。你把外边照顾好,不让我分心,我在君上跟前也安稳一些。”

  铠铠伸手摸他的脑袋,没摸到他昨天被砸坏的颅骨,又想摸衣飞石的屁股。

  衣飞石有些生气地把他撕下来,瞪了他一眼。

  铠铠连忙哭兮兮地表功:“我照顾得很好啊。容舜想把苏苏带过来,我把他摁回去了。带苏苏有什么用啊?君上最喜欢的是三公主,把徐宝妍带来还差不多哩……”

  “不要胡说八道。这是我的罪行,合该听凭君上处置,不许任何人来打扰。”衣飞石叮嘱道。

  衣飞石是有自知之明的。

  铠铠总认为君上偏宠弟子们,亏待了自家主子,衣飞石知道绝非如此。

  他自己就有着君上跟前最大的面子,旁人谁也及不上。若是君上打算处置他,谁来求情也不管用。

  铠铠吭哧吭哧地说:“这都一天了。您和暴……君上还要待多久?我摁得住一天,摁不住三五天,摁得住容舜,我也摁不住刘奕和他的小木头,他俩快要造反了。”

  衣飞石思忖片刻,说:“你找个借口把他们都支出去,不要都待在修真大学。”

  铠铠磨磨蹭蹭许久,衣飞石安慰了他好一会儿,才把铠铠送走。

  ※

  暂时摁住了外边可能惹事的至亲弟子,衣飞石打电话让食堂送了新鲜蔬果,亲自给谢茂准备午饭。

  哪晓得事情并没有照着他设计好的一切运转,一顿饭才做到一半,校长宿舍外有虚空破碎,短暂的紧迫感之后,衣飞石心道糟糕,果然下一秒,大门就被人拍响了。

  衣飞石即刻丢下手里的食材去开了门,门外是岳云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嗨!”

  这些年谢茂和衣飞石都忙着搞新技术推广,带领全民走向修真时代,岳云则兢兢业业地扎根娱乐圈这片热土,已然是上了位的一线大咖。他最近在拍范导的大制作,谢茂寿辰这么大的场合都没出席,这一脸胡茬也是剧中造型。

  “谁让你来的?”衣飞石脸色并不好,“我与先生这几日有私事要办,你……”

  “阿舍让我来的。”岳云探头看屋内,“昆仑印归器,你当我们都没感觉?”

  “不要惹事。马上离开。”衣飞石耐着性子说。

  “我不惹事,我就看看你俩怎么了,我听说徐太太旧病复发了,我还看见这张照片……”岳云刷开自己的手机屏幕,谢茂独自一人坐着二十席大圆桌的照片赫然点亮,“石先生,石董事长,石老师,你和我老板开创了一整个修真时代,这关头掉链子……后果谁都承担不起。我总得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会有任何事。”衣飞石说。

  岳云看着他的左手:“你婚戒都没了,手指断了,婚变啊?”

  衣飞石低声道:“我知道你如今信仰膨胀、以为天上地下没人治得住你。岳应祥,我再说最后一遍,马上离开这里,不要惹事。能让我吃亏的人,你也讨不了好。”

  岳云搭住他的肩膀,干脆地说:“我帮你。”

  他来的目的,就是救场。别人不敢管谢茂和衣飞石的闲事,他敢管!

  “我与先生的事,与旁人不相干。好意心领,不过你也该明白,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准许任何人对先生出手。”衣飞石说。

  这句话让岳云十分惊讶:“……不是,我以为是我老板遇到麻烦了?”

  他错愕地看着衣飞石断开的手指,简直不能相信:“是他掰了你的手指?!真是他?”

  “进来说话。”背后突然传来谢茂的声音。

  岳云看得出衣飞石眼底的警告。那是告诉他,不要轻狂放肆,不要胡说八道。

  顺着衣飞石的肩膀往后看,谢茂正从楼上下来,看模样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神魂、意识也和从前是同一道,绝不是被夺舍了或是附身了,然而,今天的谢茂脸上没有轻柔和缓的笑容,看见他也没有发自内心的信任,整个人都是淡淡的,那一种感觉,让岳云有一种很奇特的联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他娘的……有点恐怖啊!

  。

  本章做了一点符合规定的修改,可能使人物形象稍微违和。

  但是藕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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