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害羞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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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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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殿。

  高漉本想让掌事公公派几位小太监送二老先回丞相府,哪知道那掌事公公说不急,等见完了陛下再安排也不迟。

  听此,高漉心中忐忑,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便让公公拿来两张椅子,父亲腿疾,不宜久站。

  这个要求,公公倒是应允了。

  临进玉堂殿前,他看见二老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和骄傲,见自己犹豫在门口时,还以为是担心他们,便挥手让自己赶紧进去,别耽误时间。

  “请吧。”掌事太监拂尘一挥,推开一道红门。头虽然是垂着的,上扬的眼睛却闪着让人不舒服地打探目光,高漉动了动喉结,转身进了玉堂殿。

  玉堂殿的宫人似乎有意被清走了,诺大的宫殿,只有明晃晃的牌匾看起来亮一些。

  “高丞相。”陛下忽然在侧室书房里轻轻唤了一声,语气平淡,因为宫殿空寥,还有些许回音。

  高漉在原地停顿几秒,扶好头上的官帽,扫了扫两边的宽袖,才抬腿朝书房走去。

  “参加陛下。”高漉跪下行礼,陛下从众多公文里抬起眼皮,目光灼灼地盯着不远处的他。

  “起来吧。”他把手上批好的奏章不轻不重地砸在桌上一角。

  “陛下,微臣的双亲之事,多谢陛下挂心了。只是他们年事已高,喜爱耕作,实在不宜在皇城生活。”

  陛下看着他弓腰不敢抬头的样子,撇了撇嘴角,漫不经心地翻阅奏章。

  “真是大胆!”陛下忽然大喝一声,高漉立刻应声跪下,头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见其此刻的表情。

  “南下应对来春洪潮的工作到现在还没开始部署,这些吃干饭的一个个都在干什么!”

  高漉没有应声,只听见上头传来砸奏章的声音,他不知道陛下的这通火到底是发给谁的,只能沉默不语。

  片刻,陛下又失笑一声,让高漉起来。

  “你双亲的事,确实是朕考虑不周。不过高丞相一心忠于朕,为朕所用,也要多多关心二老的身体。”

  高漉仔细琢磨着他这些话,最后皱眉答道,“微臣父亲腿疾多年,有母亲的照料,这些年倒也无碍。”

  “朕听说了,朕已经派了御医到你府中候着。你一心为朕,朕也要为你考虑,以后御医会定时去你府上照看你父亲,也好减轻你母亲的劳累。”

  霎时,高漉瞳孔终于微微发颤。此番用意,一来监视自己,二来双亲也类似于受管制在陛下手上。

  大概是上次送礼的事情,让陛下对自己的疑心加重了,高漉听着他如此安排,连一个不字都没办法说出口。

  从玉堂殿出来,二老听见动静也立刻涌过来,围着他们的儿子。

  “我们先回府吧。”高漉僵笑一下,父亲为官自然知道在殿前不能多言,便扯着妇人下阶梯。

  高漉有些失神,刚迈开腿,身后就传来掌事太监的声音。

  “陛下念您父亲腿疾,特派了马车送您们出宫。”掌事太监脸上堆着笑,鼻尖是红通通的冻疮,他身后几个小太监得令赶到二老身旁帮忙拿行李。

  高漉凝眸看了一会儿,旁边的掌事太监又开口了。

  “高丞相,陛下待您可是真心实意啊,像您这样亲赐坐马车出宫的,还是头一次见呢。”

  掌事太监谄媚又殷勤的样子让高漉有些不耐,可他依然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还请公公替我多谢陛下。”

  彼时,宫里传来钟响,高漉跟在被小太监包围的二老身后,他们看起来热烈又高兴。

  踏出玉堂殿的宫门时,果然瞧见了一辆马车,二老乐呵得合不拢嘴,高漉脸上却没半分笑意。

  上了车,二老才凑近儿子身旁说话,父亲俨然一副高漉有出息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称陛下看重他,时刻要牢记陛下的恩德。

  细心的高母看出儿子的心不在焉,于是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有,只是刚刚那掌事太监说他头一回瞧见官员有这个待遇。”

  母亲啊了一声,高父却哈哈大笑,一掌拍在高漉的肩头上,得意道:“这是陛下肯定你的表现,儿子,当朝为官得此殊荣,不枉为仕了!”

  “……”高漉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回到丞相府,高父仿佛喝高了般,对着他的府邸点评,又说这么大的府住着比在江南要舒服许多。

  高母默默安慰儿子,“你父亲为官一辈子,在县当个小官,能有你今日的成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高漉自然明白,只让家仆带着二老下去休息,御医也在,顺便帮父亲看看腿疾。

  他让管家拿了一袋银子去给外面赶马车的太监,马车刚走,高漉正想转身回府,就听见远处传来摇摇晃晃的马蹄声。

  “……符统领?”高漉回眸看见他,有些讶异。他慌忙去看宫里的马车走远没有,好在已经没了踪影,可御医还在府里。

  于是高漉连忙让管家进去,符统领单单骑着一匹马过来的,高漉踏步走下阶梯,来到马前。

  “符统领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高漉心虚的样子在符天呈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又瞧见方才他身边的管家不见了,那大府门口紧闭,像是不迎来客。

  “我来看看你的脚伤。”符天呈翻身下马,动作利索干净。

  高漉低下头,伸出脚尖动了动地面,“并无大碍,多谢符统领关心。”

  “……”符天呈摩挲下巴几秒,抬眼看了看丞相府,故意般开口,“不请我入府坐坐?”

  霎时,符天呈看见高漉眼睛里慌乱起来,身形还挡在自己面前,像是怕他一个不留神冲进府里。

  “嗯……改日吧,府里来了客人,不大方便。”

  “什么客人?高丞相的……爱人?”符天呈有意逗弄,他邪邪地勾起嘴角,把人逗得满颊通红。

  大约是太子党的人在里面,为了避嫌吧。符天呈心中早已了然,他动了动眉头,忽然想到什么。

  “我听说郊外有个猎场,有兴趣去瞧瞧么?”说完,符天呈转身上马,扬着笑看他。

  高漉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符天呈微微俯身朝他伸出手,高漉仰头看着他。

  明明今日天气并不算太好,符天呈身后的天空还是灰暗的,从玉堂殿出来的高漉周身都很冷,他看着那平摊的掌心,想起上次自己偷偷握他手的画面。

  温暖又充满安全感,高漉颤巍巍地伸手,还没碰到男人的掌心,就被对方强势握住,然后拉上马身!

  “啊!”高漉低低地惊呼一声,整个人侧卧在符天呈怀里。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嘛的时候,他已经被男人驼出城了。

  “符、符统领,我想起我有事,要不您送我回去吧。”高漉害怕地揪紧男人的衣服,这种侧坐的姿势让他感觉到随时有被甩出去的风险。

  可是他又不敢抱住符天呈,只能紧紧拉着对方的衣摆。

  “你这样可是会被甩出去的。”符天呈看见那只手捏着自己衣角的样子,他勾起嘴角,故意引着马儿走到颠簸处。

  “啊!符统领!”马儿踩在那些颠簸的地方,让高漉那张身体要离开马身的错觉愈发强烈,他尖叫一声猛地环住符天呈脖子。

  “你……”高漉察觉到对方是故意的之后,红着眼睛瞪他。

  符天呈挑眉看着高漉,方才那算什么。被瞪了一眼,他却没觉得生气,反而还有点……觉得可爱?

  两个人来到那个所谓的猎场,那是环形猎场。每年冬天许多人便来此凑热闹,看着别人射杀猎物,群愤激昂。

  高漉惊魂未定地下马,符天呈把拴在树旁,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他,“生气了?”

  “我竟不知符统领好生幼稚。”高漉转过身不去看他。

  符天呈低声笑了笑,笑着笑着他脸色慢慢僵硬起来,自己在干什么,和他打情骂俏吗?

  此举他本来是想为难高漉,看他在太子党人面前不得不选择自己的样子。

  哪知道刚刚的幼稚之举,还真让他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符天呈正色起来,没管高漉是真生气假生气。

  高漉不知道他在想这些,猎场的欢呼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他们跟着声音来到猎场外围。

  这还是高漉第一次来猎场,猎场里有好几家公子模样的人,其中还包括上次客栈那个搭讪高漉的公子。

  “严公子?”高漉低声喃道。符天呈听得一清二楚,他也发现那个没长眼的严公子了。

  “这严公子箭法真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能给他打中。”

  “是啊,这次肯定又是他打最多猎物了。”

  高漉听着这些人的夸赞,才知道那日客栈和自己搭讪的公子竟有这般能力。

  然而身旁立刻传来不屑的声音,高漉扭过头,看见男人双手环胸,一脸鄙夷地切了一声。

  “不过是抓了些最没用的东西罢了,让他到极寒之地去参加涉猎,别是还没上山就尿裤子了。”

  符天呈说话一点也没忌讳,大大咧咧,听到旁边那些支持严公子的人心里不爽。

  “小声点,别说了。”高漉扯了扯他的衣服,让他别再说这些话了。然而符天呈冷笑一声,“尽数老雀笨鱼,这样的箭法也能捡来夸?”

  “你是谁啊?”

  “对啊,说得你多厉害似的,有本事你也上场去,别光说不练啊!”

  眼见着身边的挑衅之意明显,高漉刚想说点什么平息一下,哪知道符天呈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挖挖耳朵。

  “老子把你们这儿的猎物都猎了,直接让你们猎场干不下去!”

  “什……”高漉被他的狂语惊到,还没反应过来,这符天呈就跟泥鳅似的从猎场外围直接跳了下去。

  “真好笑,没见过这样爱吹牛的狂人。”

  “等着吧,看他怎么出丑。”

  路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嘲讽,只见符天呈直接夺了一人的弓与箭,身法矫健,眼神凌厉。

  所有人屏息注视着符天呈,猎场内其他人显然感受到了不对劲,纷纷侧目,严公子转过头,看见了场内中央持弓的符天呈。

  那张脸,他永远记得。严公子一下子白了脸色,他心里惊声尖叫:这个狂徒为什么会在这儿!

  片刻,上空发出了几只飞得很慢的老鸟,符天呈持弓将箭弦拉满月,在众人的目光中,不到两秒的时间,那只箭羽穿过飞落的白雪。

  咻的一声,快准狠地射中了那老鸟的胸口,那鸟儿哀鸣一声,垂直地掉落在地。

  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愣了,紧接着,其余老鸟也是如此中招,符天呈反应极快,射杀间隙的时间拢共差不到两秒。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只鸟儿落地,猎场中央的男人身形挺拔,眉宇蓬勃,带着男人特有的自信和潇洒,让在场人包括高漉都开了一次眼界。

  这就是统领将军么,百发百中,反应迅速。高漉怔怔地看着他,在最后一直鸟落下时,箭篓里的箭也空了。

  半晌,高漉看见场内中央的男人突然抬头朝自己看来,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呵出白气时,左眼悄悄眨了一下。

  高漉瞬间心空了一下,他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那些原本嘲讽的人,又开始吹捧起符天呈。

  全场欢呼,也没能让高漉回神。场内的严公子灰溜溜地跑到符天呈面前,“大哥,大将军,小的求你放过我吧,给小的一条生路行不行?”

  “这猎场你办的?”符天呈把弓箭丢到他怀里。

  “是,就是赚点小钱罢了,消遣消遣。”

  符天呈冷笑一声,“然后显得你很厉害,好去拿这个在姑娘面前吹牛?”

  “符统领说笑了,小的不喜欢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严公子以为那日在客栈的事符天呈是明白意思的。

  “什么?”符天呈把箭篓用力丢到他身上,严公子一下被砸懵了。

  “哎哟,大将军这是何意啊!”

  “你那日与高……什么关系?”符天呈本想说高丞相,可想了想眼前这个人大概不知道高漉是丞相,否则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没什么关系。”严公子谄媚地笑着,“就是看那小公子生得俊俏,想与他说说话。”

  “你……”符天呈正想踹他一脚,身后传来高漉的声音。

  两个人望去,高漉朝严公子点了点头,当是打招呼。符天呈看向严公子,对方果然面如痴呆地望着高漉。

  “真没意思。”符天呈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来了一股气,他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严公子,就拉着发懵的高漉走。

  “不看猎场了吗?”高漉眼瞧着他把自己带回马儿身边,觉得大概是要走了。

  符天呈没应,赌气地解马绳。高漉歪头瞧了他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符统领射箭呢。”

  “噢,是吗?”符天呈把马绳解开,冷冰冰地回答。

  闻此,高漉有些尴尬地背着手在后面打转,最后憋出一句,“符统领射箭好厉害,想来一定练了很久吧?”

  说完,符天呈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高漉不说话。高漉被他吓了一跳,有些呆傻地看着他。

  “怎么……了吗?”高漉察觉他不高兴,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你真觉得我箭术厉害?”

  “是啊,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这么厉害,符统领不愧为将军。”高漉难得直言不讳,溢美之词轻易脱口而出。

  符天呈看了他几秒,又转过头去,高漉以为他还是不开心,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劝解他。

  然而他却看见,对方耳尖有点红。高漉眨了好几下眼睛,又用手揉了几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耳尖的一点红慢慢延伸到耳根,乃至脖子。高漉慢慢睁大眼睛,害羞……吗?

  他的脸也立刻红了,转过身回想刚刚自己的话是不是太直白了。两个人互相害羞了一阵,身后男人用正常的声线说话。

  “上马,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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