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更】_今夜入梦几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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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更】

  “你说什么屁话呢!”

  沈月島嚇得不轻,条件反射去推霍深,可没推开人反倒自己头朝下跌了下去。

  脚下铺着一圈软垫,霍深知道他不会摔疼,也就没去圈他的腰。

  事实是,他这次发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怕自己再碰沈月島一下就会失控。

  “靠——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阴我,你等我起来不揍死你!”

  沈月島骂罵咧咧地,脸扑在软垫上,腰塌得低低的,屁股却翹得高高的,看在霍深眼里简直就像垂涎已久的獵物在向自己献祭。

  尤其当他后面轻薄的布料蹭到自己的小腿时,漫天心火瞬间就燎了原。

  霍深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窺视脚边的人,片刻后,他扯过桌上的花瓶,拽下一把风信子的花骨朵攥在手里狠搓。

  他发病时就会这样。

  没什么太过骇人的反应,就是烦得厉害,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觉烦躁,想发泄,想摧毁,想侵占,想收拾人,想要作践点什么东西来解恨。可这里没有马给他骑,也沒有沙包能让他打,只有一把可怜的风信子,还疗效欠佳。

  但没办法,不搓这花,他一定会忍不住去搞沈月島。

  小花骨朵全部被碾碎,心中的躁动才稍稍缓解。他呼出一口气,抬腿轻轻碰了碰沈月島,说:“转过来,看着我。”

  沈月島嘴上罵得可脏,身体却下意识遵从他的指令。扭过身来,双手支着软垫撐起身体,半跪在月光下,漆黑的长发被風吹起,有两根发丝飞进了唇縫里。

  他偏了偏头,伸出舌尖舔過唇縫,把头发弄掉,然后抬眼看向霍深,湿润的狐狸眼在光下显出股阴柔,勾起两丝很媚的红。

  莫名其妙的,霍深心中的狂躁缓解了大半。

  剩下那半已经不再是难受或者烦躁,顶多是渴,极度的渴,渴到想把他那两片唇给软软地含了。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让他只看着就觉得舒服。

  “怎么,好人装不下去了虐待病号啊!”沈月島瞪着他,色厉内荏的表情很招人疼。

  在此之前,霍深从没用招人疼去形容过一个表情,而且他明明那么喜欢、那么珍爱沈月島,这一刻却忍不住想把他弄得更加可怜。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怎么虐待你了?不是刚给你吃饱饭。”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伸手去摸沈月島的脸,摸他的眼睛,掌心粗粝的硬繭刮得他偏过头去特别不满:“别摸了,你磨得我

  疼死了。

  “宝贝,省着点撒娇吧。”霍深笑道。

  “这都受不住,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可沈月岛就是能觉察出不对。像警觉的小动物被野獸鋒利流涎的獠牙给叼住了,就张着四爪一动不敢动。

  在未知的危险面前,以静制动最保险。

  就这样默默无言了半分钟,霍深的视线终于动了,从他耳後的皮肤移到柔软的唇上——红艳的唇縫,透着水光,开合间亮晶晶的。

  他由衷地感觉沈月島現在就是一碗冰镇清补凉,喝进去就能把他胸腔里的火给浇灭。

  “你该看够了吧!”沈月島转头怒视他。

  霍深的视线就又移到他眼睛上。

  “渴了。”他说。

  “怎么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水。”

  “红酒?”

  “也不要。”

  “你他媽——”沈月島终于忍无可忍:“你对著我耍什么流氓!”

  霍深一脸无辜样:“你总能合我安罪名。”

  他低头慢慢靠近沈月島,几乎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红润的唇上,就那么盯着看了好幾秒后,沉沉哑哑地说道:“我怎么流氓了?我就是想喝点

  东西。”

  都是男人,沈月岛瞬间知道他想喝什么了。

  那一刻他非常极其地想抽霍深一个大嘴巴子,以他的臂力绝对可以抽掉这个王八蛋两颗大牙。但對方现在的状态属实令人发燃,他怕一不小心给人激怒,到时候月

  黑风高小楼无人,他又是个双腿残废的待宰小猪,还不是任由这个王八蛋搓扁揉圆。

  自讨苦吃的事他可不干。

  他非常能屈能伸地吞下这口恶气,嘻嘻两声然后变脸:“滚一边去。”

  阴阳怪气的样子在霍深看来却乖得不像话,他把花扔了,往后退一些:“我不碰,你再多乖一会儿,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沈月島挑眉,“那你先让我起来,行吗?”

  霍深伸手就把他拽到自己腿上来了。沈月島猝不及防摔他身上,整个人都向前撲倒,手臂圈住他的肩。

  被体溫捂暖的橙花味在面前炸开,霍深鼻尖和脸上全是他飘扬的发丝,舒服得闭上眼睛,歪头贴了贴他耳尖:“考拉。”

  他的小伽伽双手双脚全都圈着他。

  “考你祖宗!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我帮你挖出来烤一下吧!”沈月島滿脸羞愤,抵着他胸口想往后躲。后腰突然横上来一条手臂,霍深的手指在他脊椎上一滑:“把背打直,不准往里弯。”

  “唔——别碰……”他反应意外得大,浑身似过电,热得刺痒。被碰着的那根骨头简直像被人拆出来扔油锅里炸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是自己热,而是霍深太烫。贴着自己的大腿烫得吓人,隔着睡裤都像坐在一块烙铁上。他顾不得再闹,伸手去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霍深温驯地闭上眼给他摸,掌心凉凉的,他医意地偷蹭了一下。

  “不知道,很燙吗?’

  他发病时偶尔会陷入失温的状态,冷热失调,还没有理智。

  零下十几度的隆冬觉得闷热无比,脱光衣服跳进冰湖里,被发现时已经冻休克了。酷暑难耐的夏天又会冷得瑟瑟发抖,躺在烈日下暴晒,中暑到严重脱水。所以这些年陆凛从不会离开他身边太久,就怕他发病时不知道冷热把自己作死。

  “热得能烤红薯了,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自己发烧?”沈月島快让他气死,瞟到旁边桌子上放着手机就去拿,“我帮你叫医生。”

  话音刚落,霍深拿起手机就扔下了阳台。

  沈月島的手僵在半空:“你这是……又给我闹哪出?”

  “叫医生幹什么,又烧不死。”

  “哈,敢情霍会长的生存理念是活着挺好,死了也行?”还真是和他不谋而合了。

  “为什么非要叫人?”霍深又问他。

  “啊?”

  “你怕我對你做什么吗?”

  “你不是已经做了吗!”还装什么无辜呢

  “就我和你不行吗?”

  “行个屁,就我自己也搞不了你啊!”他现在连腿都动不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戳到了霍深的心窝,他愉悦地笑了一声,上身放松后仰进椅背里:“你想怎么搞我?”

  “我

  我想搞死你行吗

  他闭上嘴,疲惫地按按眉心:“我真服了,你现在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儿你知道吗?”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霍深这样。

  “嗯,”霍深伸手刮刮他大腿:“我不动了,来吧,随便你怎么搞。”

  “我搞个屁啊!你要不要脸!”沈月島抬手想抽他,但霍深突然撤出按在他腰上的手,他没了支撐一个猛子直接扑到了他脸上。“这么搞啊?”霍深环抱住他,笑着蹭蹭他鼻尖。

  沈月島气死,扭着身子往两边使劲推他,但真落在人身上的力气却没多大。

  霍深虚虚地圈着他,禁锢的力气也没多大。

  两人就这么假模假样地闹了会儿,漸漸不动了,也不讲话,四周安静下来,他们心照不宣地贴在一起,如同静谧的水伏着沉静的山。晚风轻拂过,枝条上坠着的最后两朵花骨朵也被吹下,落在沈月島眼前。

  他趴在霍深肩头打个哈欠,“风信子,是这个时候开的吗?”

  “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我问的是花期。”

  “你如果喜欢,就什么时候开花都可以。”

  “哟。会长真是手腕通天,管着半个曼约顿还不算,现在连風信子的花期都要管了。”

  这次霍深没再接话,他只是贪恋地抱着怀里的人,从心头深处觉得饜足。

  这是个太过亲密的姿势了,两人的体温通过毫无縫隙地紧贴的皮肤慢慢达到一致,不需要望着彼此的眼睛就能传递心跳和情緒。明明是情人之间做的事,但他门谁都没觉得不适。

  安静片刻后,霍深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开口:“我失去过一些东西,那是一次很疼很惨痛的经历,但它也让我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无所有的人是不配有欲望的,钱权名利都是光鮮虚伪的狗屁,可它能帮我留住我想要的人。”

  沈月島哇地一声瞪圆眼:“我居然从你嘴里听到了狗屁!””……”霍深黑脸。

  “可你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这些狗屁。”

  这句是真心,他敬佩霍深的強大,也倚仗他的庇护,希翼有一天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

  霍深帮他捋过耳边的长发,冰凉的声音中透着惯常的强势和淡漠:“因为我习惯把我在意的人和事都掌控在手里,只要想要的欲望足夠强烈,就没有做不成的

  事。”

  沈月岛驀地睁开眼睛。

  明明是那么狂妄霸道的一句话,他却感觉像是听了一句告白。他殳头没尾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嗯?”霍深不知所谓。

  下一秒就听沈月岛说:“你偷偷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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