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NB捂住鼻子
她是这样跟叶爸爸说的。
“爸,你昧钱的事，我奶已经知道了。”
“你告诉她的？”
叶爸爸以为是叶茜茜告的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凶狠之余还带有几分委屈。
“原来在爸爸心里我是个不守信用的无耻小人。”叶茜茜瞪回去,“爸,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是,爸没说你不守信用，爸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不小心在你奶那边说漏嘴了？”
“没有。”
“那,那你奶怎么会知道我昧钱了？”
叶茜茜移开目光，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奶奶想让生产大队建立一个绿豆饼的作坊,所以特地去找大队长,跟大队长说了咱家用绿豆饼去供销社换钱的事……”
“不行,不行！绿豆饼可是你妈的独门手艺，你奶怎么能说都不跟我跟你妈说一声，就去告诉大队长呢！”叶爸爸生怕以后昧钱的路子断了，转身就要回去找叶奶奶。
叶茜茜急忙拉住叶爸爸:“我奶已经跟大队长说了，而且大队长昨晚上已经来家里跟我奶说了作坊的事。”
“这,这,这就成了？”叶爸爸如丧考妣，脸色黑沉沉的,“你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咱家自个儿挣钱挣的好好的,她非要去告诉大队长，把自家挣钱的路子给砍了！”
叶爸爸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一下接一下拍打着大腿:“哎哟！哎哟！你奶真是疯了！哎呀呀呀！她为什么要去告诉大队长？”
“爸，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
“我没法不激动！”他都计划好以后的昧钱路子了！然而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自家老娘给断了后路，这让他怎么冷静下来。
“爸，你还想不想挣大钱了？”
“你奶都把绿豆饼的做法告诉大队长了，我还挣什么钱啊？我跟你说，你奶就是偏心眼！你爸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挣钱的路子，结果钱还没有挣到，她就咔嚓一下把你爸我挣钱的法子给掀了！”叶爸爸解下背篓，气呼呼地就地坐下。
“要是换了你大伯他们拿绿豆饼去换钱，你奶肯定不会掀了他们挣钱的路子！你奶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叶茜茜冷眼看着叶爸爸坐在地上打滚。
等叶爸爸发泄完了，才接着和他说:“奶没掀了你挣钱的路子，她不仅没掀了你挣钱的路子，还给你找了个挣钱的好路子。”
“你编，你接着编，你看我信不信。”叶爸爸哼一声，很是傲娇地扭过头看向另一边。
叶茜茜走过去蹲下:“奶让大队长选你当作坊的销售员。她已经跟大队长谈好了，等你当上作坊的销售员，只要你能卖出去一个绿豆饼，就给你一厘。”
“才一厘？”叶爸爸很不满意，“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哼，人家城里的人有钱人打发叫花子都给几毛钱，你奶却只让大队长给我一厘！还说你奶不偏心？她真是偏心到大西洋去了！”
“一厘还不多啊？爸，你有那么多的好朋友，只要一个朋友能帮你卖出去一千个绿豆饼，你一天就能卖出去上万个绿豆饼。”叶茜茜重重地拍一下叶爸爸的肩膀，“爸，上万个绿豆饼啊，一个就是一厘，上万个你算算多少钱。”
叶爸爸竖起十根手指头，摆了摆后皱起眉头:“闺女啊，你爸算数不好，算不出来！”
叶茜茜叹一口气:“爸啊，你算数不好，我算数就好了？一万一万的咱们算不了，干脆就按一千个算好了。一厘前面有三个零，一千后面有三个零，假设你能卖出去一千个绿豆饼，那你一天就能挣回来一块钱。你要是能卖出去一万个绿豆饼，也就是能挣回来十个一块钱。”
掰过叶爸爸的脑袋，看着他:“爸，十个一块钱你总能算出来是多少钱吧？”
叶爸爸赶紧掰手指头算，算完后喜得猛拍大腿:“我一天能挣十块钱？闺女啊，我没算错吧？我真能一天挣十块钱？”
“爸，一天挣十块钱已经算是少的了。”叶茜茜继续给他算，“我刚只说你的那些好朋友，还没有说你那些好兄弟，算上你那些好兄弟，你一天不得往外卖几十万个绿豆饼啊？”再次重重拍打叶爸爸的肩膀，“一天往外卖几十万绿豆饼啊，你算算这得挣多少钱。”
“我，我都算不过来了！”叶爸爸猛地站起身，“哎呀，看来你奶还是疼你爸我的！以前我真是误会她了。”
叶茜茜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刚才是说一口一个偏心眼，一口一个疯了、脑子进水的说自己老娘的？
“大队长有没有跟你奶说我什么时候能去作坊上班？”叶爸爸理了理衣服，“哎呀，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给咱们生产大队挣钱了。”
“大队长没说，不过我觉得等作坊建起来了，估计就会请你过去上班了。”叶茜茜心想，就叶爸爸的那些狐朋狗友，别说挣钱了，不亏钱已经是好的了。
不过这话暂时不能跟叶爸爸说，不然他非得回去跟叶奶奶闹脾气不可。
见叶爸爸不生气了，叶茜茜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说回昧钱的事:“本来奶奶是不知道咱俩昧钱的事的，但大队长去供销社打听过，知道了咱们换一个绿豆饼能得多少钱。”
“所以是大队长回来跟你奶说的？”
“可能是吧。”叶茜茜不正面回答，“爸，我现在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既然我奶知道你昧钱了，今天为什么还让你拿绿豆饼去换钱？”
“是啊？”叶爸爸也疑惑了，“你奶为什么还让我去？难道她想来一个人赃并获？”
说到这里，叶爸爸一脸做贼心虚的往后面看，压低声音和叶茜茜说:“快找找你奶奶有没有跟来。”
叶茜茜回头看一眼:“没有，我没有看见。”
叶爸爸不说话，睁大眼睛在树林里寻找叶奶奶。
找了大概五分钟，见实在是找不到人，才拍着胸口说:“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奶奶偷偷跟来了！”
“我奶向来不干偷偷摸摸的事，她要是想来，会直接跟着我们一起走的。”
“也是哈。”叶爸爸呼出一口气，“那你奶为什么还让我去呢？难道她转性了，开始疼我这个小儿子了？”
说完后，叶爸爸不等叶茜茜说话，自顾自又说了:“不能，不能，就你奶那人，绝对不可能转性。哎哟喂，还真是奇了怪了，你奶怎么忽然就不跟我计较了呢？”
“就是啊，我奶怎么就不跟你计较了呢。”叶茜茜做出思考模样，过一会才说，“爸，我想起一件事。”
叶爸爸看着叶茜茜不说话。
“昨天下午我奶问了我一件事。”
“什么啊？”
“她问我你跟我妈有没有给福生送钱。当时我还纳闷了，不年不节的，又不是周六日，你跟我妈为什么要给福生送钱。现在想想，我奶可能是暗示我，让我暗示你给福生送钱。”
“啊？不能吧？”
“怎么不能啊，福生是我弟弟，是你的儿子，你不给他送钱，难不成还要我奶给他送钱不成？”叶茜茜叹一口气，“上次我去看他，我看他比在家里时瘦了，想来应该是兜里没钱了，舍不得吃好的。”
叶爸爸还是心疼孩子的:“要不一会咱们去一趟县里，给你弟送一些钱过去？”
“可咱们没钱啊？”
“现在是没钱，不过一会换了绿豆饼，就有钱了。”
本来叶茜茜还想着先送一半绿豆饼去镇上的供销社，然后再把剩下的一半绿豆饼送去县里的供销社，现在一想，倒不如直接坐车去县里，把所有的绿豆饼送去县里的供销社换钱比较好。
“爸，你说的对，咱们可以先去换钱，等换了钱再换些好东西拿去给福生。”叶茜茜拉下叶爸爸，“爸，要不然咱们直接坐车去县城吧？”
“好啊。”说完，叶爸爸立刻苦着一张脸，“上回挣的钱被你妈摸去了，我兜里一个钢镚都没有，咱们怎么坐车去县城啊？”
叶茜茜掏出四毛钱:“我还有四毛钱，先借你两毛钱吧？”
“闺女啊，咱们父女俩讲钱就太生分了。”
叶爸爸伸手过来抢钱，叶茜茜一把拍开他的手:“那不行，这是我攒了好几年的嫁妆钱，花完了可就没了。”
“算了，算了，我一个当爸爸的就不跟你计较了，给我两毛，一会挣了钱，我再还你。”
“行。”
说到这里，刚好有车来了。
叶茜茜伸手拦下车:“爸，一会我负责给钱，你负责把证明给人家售票员同志看。”
叶爸爸撇了撇嘴巴，小声嘀咕:“真是吝啬的丫头！”
叶茜茜听到了，不过她假装没有听到。
等汽车停下来，叶茜茜快步走到车门口，等着车门打开。
随着“嘎吱”一声响，车门打开了。
叶茜茜递过去四毛钱:“同志，我们要去县城。”指向后面，“俩人，后面的是我爸，证明在他身上。”
叶爸爸赶紧拿出证明递给售票员看:“这是我俩的证明。”
让叶奶奶去找大队长开证明的时候叶茜茜留了个心眼子，跟叶奶奶说办完事后要去县里看叶福生，所以叶奶奶让大队长开的是去县里的证明。
售票员拿过证明看一眼，见证明无误，见证明上的印章没有造假，便让开位置给叶茜茜和叶爸爸过去。
这会儿车上还没有坐满人，车上的座位只坐了一半。
叶茜茜往车后面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好些人会把活鸡、活鸭带上车，鸡鸭鹅之类的家禽时不时的会拉屎，以至于车上经常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所有人上车的人都会率先找有窗的位置坐下，只有靠窗的位置被别人选走了，才会选择别的位置。
好在俩人上车的时候还不算晚，还有几个靠窗的位置没有被选走。
叶茜茜找了个既靠窗又离靠门的位置不太远的座位坐下。
坐下后，叶茜茜拿出一块手绢，往手绢上摸了些艾草汁，然后用手绢捂住鼻子和嘴巴。
叶爸爸吸了吸鼻子:“茜茜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艾草汁？”
“昨晚上弄的。”叶茜茜准备艾草汁并不是为了今天坐车，主要是村里蚊虫多，她每天都会被蚊子咬出好几个疙瘩，身上要是不准备一些艾草汁，每天都会被蚊子咬得浑身痒痒。
“给我来点。”
叶茜茜不想说话，直接掏出艾草汁递给叶爸爸。
叶爸爸没有手绢，只得把艾草汁倒到衣角，拉起衣角捂住鼻子。
“要开车了，坐稳了，扶好了。”
售票员的话音刚落下，汽车就咻的一下驶出好长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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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她的？”
叶爸爸以为是叶茜茜告的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凶狠之余还带有几分委屈。
“原来在爸爸心里我是个不守信用的无耻小人。”叶茜茜瞪回去,“爸,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是,爸没说你不守信用，爸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不小心在你奶那边说漏嘴了？”
“没有。”
“那,那你奶怎么会知道我昧钱了？”
叶茜茜移开目光，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奶奶想让生产大队建立一个绿豆饼的作坊,所以特地去找大队长,跟大队长说了咱家用绿豆饼去供销社换钱的事……”
“不行,不行！绿豆饼可是你妈的独门手艺，你奶怎么能说都不跟我跟你妈说一声，就去告诉大队长呢！”叶爸爸生怕以后昧钱的路子断了，转身就要回去找叶奶奶。
叶茜茜急忙拉住叶爸爸:“我奶已经跟大队长说了，而且大队长昨晚上已经来家里跟我奶说了作坊的事。”
“这,这,这就成了？”叶爸爸如丧考妣，脸色黑沉沉的,“你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咱家自个儿挣钱挣的好好的,她非要去告诉大队长，把自家挣钱的路子给砍了！”
叶爸爸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一下接一下拍打着大腿:“哎哟！哎哟！你奶真是疯了！哎呀呀呀！她为什么要去告诉大队长？”
“爸，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
“我没法不激动！”他都计划好以后的昧钱路子了！然而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自家老娘给断了后路，这让他怎么冷静下来。
“爸，你还想不想挣大钱了？”
“你奶都把绿豆饼的做法告诉大队长了，我还挣什么钱啊？我跟你说，你奶就是偏心眼！你爸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挣钱的路子，结果钱还没有挣到，她就咔嚓一下把你爸我挣钱的法子给掀了！”叶爸爸解下背篓，气呼呼地就地坐下。
“要是换了你大伯他们拿绿豆饼去换钱，你奶肯定不会掀了他们挣钱的路子！你奶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叶茜茜冷眼看着叶爸爸坐在地上打滚。
等叶爸爸发泄完了，才接着和他说:“奶没掀了你挣钱的路子，她不仅没掀了你挣钱的路子，还给你找了个挣钱的好路子。”
“你编，你接着编，你看我信不信。”叶爸爸哼一声，很是傲娇地扭过头看向另一边。
叶茜茜走过去蹲下:“奶让大队长选你当作坊的销售员。她已经跟大队长谈好了，等你当上作坊的销售员，只要你能卖出去一个绿豆饼，就给你一厘。”
“才一厘？”叶爸爸很不满意，“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哼，人家城里的人有钱人打发叫花子都给几毛钱，你奶却只让大队长给我一厘！还说你奶不偏心？她真是偏心到大西洋去了！”
“一厘还不多啊？爸，你有那么多的好朋友，只要一个朋友能帮你卖出去一千个绿豆饼，你一天就能卖出去上万个绿豆饼。”叶茜茜重重地拍一下叶爸爸的肩膀，“爸，上万个绿豆饼啊，一个就是一厘，上万个你算算多少钱。”
叶爸爸竖起十根手指头，摆了摆后皱起眉头:“闺女啊，你爸算数不好，算不出来！”
叶茜茜叹一口气:“爸啊，你算数不好，我算数就好了？一万一万的咱们算不了，干脆就按一千个算好了。一厘前面有三个零，一千后面有三个零，假设你能卖出去一千个绿豆饼，那你一天就能挣回来一块钱。你要是能卖出去一万个绿豆饼，也就是能挣回来十个一块钱。”
掰过叶爸爸的脑袋，看着他:“爸，十个一块钱你总能算出来是多少钱吧？”
叶爸爸赶紧掰手指头算，算完后喜得猛拍大腿:“我一天能挣十块钱？闺女啊，我没算错吧？我真能一天挣十块钱？”
“爸，一天挣十块钱已经算是少的了。”叶茜茜继续给他算，“我刚只说你的那些好朋友，还没有说你那些好兄弟，算上你那些好兄弟，你一天不得往外卖几十万个绿豆饼啊？”再次重重拍打叶爸爸的肩膀，“一天往外卖几十万绿豆饼啊，你算算这得挣多少钱。”
“我，我都算不过来了！”叶爸爸猛地站起身，“哎呀，看来你奶还是疼你爸我的！以前我真是误会她了。”
叶茜茜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刚才是说一口一个偏心眼，一口一个疯了、脑子进水的说自己老娘的？
“大队长有没有跟你奶说我什么时候能去作坊上班？”叶爸爸理了理衣服，“哎呀，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给咱们生产大队挣钱了。”
“大队长没说，不过我觉得等作坊建起来了，估计就会请你过去上班了。”叶茜茜心想，就叶爸爸的那些狐朋狗友，别说挣钱了，不亏钱已经是好的了。
不过这话暂时不能跟叶爸爸说，不然他非得回去跟叶奶奶闹脾气不可。
见叶爸爸不生气了，叶茜茜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说回昧钱的事:“本来奶奶是不知道咱俩昧钱的事的，但大队长去供销社打听过，知道了咱们换一个绿豆饼能得多少钱。”
“所以是大队长回来跟你奶说的？”
“可能是吧。”叶茜茜不正面回答，“爸，我现在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既然我奶知道你昧钱了，今天为什么还让你拿绿豆饼去换钱？”
“是啊？”叶爸爸也疑惑了，“你奶为什么还让我去？难道她想来一个人赃并获？”
说到这里，叶爸爸一脸做贼心虚的往后面看，压低声音和叶茜茜说:“快找找你奶奶有没有跟来。”
叶茜茜回头看一眼:“没有，我没有看见。”
叶爸爸不说话，睁大眼睛在树林里寻找叶奶奶。
找了大概五分钟，见实在是找不到人，才拍着胸口说:“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奶奶偷偷跟来了！”
“我奶向来不干偷偷摸摸的事，她要是想来，会直接跟着我们一起走的。”
“也是哈。”叶爸爸呼出一口气，“那你奶为什么还让我去呢？难道她转性了，开始疼我这个小儿子了？”
说完后，叶爸爸不等叶茜茜说话，自顾自又说了:“不能，不能，就你奶那人，绝对不可能转性。哎哟喂，还真是奇了怪了，你奶怎么忽然就不跟我计较了呢？”
“就是啊，我奶怎么就不跟你计较了呢。”叶茜茜做出思考模样，过一会才说，“爸，我想起一件事。”
叶爸爸看着叶茜茜不说话。
“昨天下午我奶问了我一件事。”
“什么啊？”
“她问我你跟我妈有没有给福生送钱。当时我还纳闷了，不年不节的，又不是周六日，你跟我妈为什么要给福生送钱。现在想想，我奶可能是暗示我，让我暗示你给福生送钱。”
“啊？不能吧？”
“怎么不能啊，福生是我弟弟，是你的儿子，你不给他送钱，难不成还要我奶给他送钱不成？”叶茜茜叹一口气，“上次我去看他，我看他比在家里时瘦了，想来应该是兜里没钱了，舍不得吃好的。”
叶爸爸还是心疼孩子的:“要不一会咱们去一趟县里，给你弟送一些钱过去？”
“可咱们没钱啊？”
“现在是没钱，不过一会换了绿豆饼，就有钱了。”
本来叶茜茜还想着先送一半绿豆饼去镇上的供销社，然后再把剩下的一半绿豆饼送去县里的供销社，现在一想，倒不如直接坐车去县里，把所有的绿豆饼送去县里的供销社换钱比较好。
“爸，你说的对，咱们可以先去换钱，等换了钱再换些好东西拿去给福生。”叶茜茜拉下叶爸爸，“爸，要不然咱们直接坐车去县城吧？”
“好啊。”说完，叶爸爸立刻苦着一张脸，“上回挣的钱被你妈摸去了，我兜里一个钢镚都没有，咱们怎么坐车去县城啊？”
叶茜茜掏出四毛钱:“我还有四毛钱，先借你两毛钱吧？”
“闺女啊，咱们父女俩讲钱就太生分了。”
叶爸爸伸手过来抢钱，叶茜茜一把拍开他的手:“那不行，这是我攒了好几年的嫁妆钱，花完了可就没了。”
“算了，算了，我一个当爸爸的就不跟你计较了，给我两毛，一会挣了钱，我再还你。”
“行。”
说到这里，刚好有车来了。
叶茜茜伸手拦下车:“爸，一会我负责给钱，你负责把证明给人家售票员同志看。”
叶爸爸撇了撇嘴巴，小声嘀咕:“真是吝啬的丫头！”
叶茜茜听到了，不过她假装没有听到。
等汽车停下来，叶茜茜快步走到车门口，等着车门打开。
随着“嘎吱”一声响，车门打开了。
叶茜茜递过去四毛钱:“同志，我们要去县城。”指向后面，“俩人，后面的是我爸，证明在他身上。”
叶爸爸赶紧拿出证明递给售票员看:“这是我俩的证明。”
让叶奶奶去找大队长开证明的时候叶茜茜留了个心眼子，跟叶奶奶说办完事后要去县里看叶福生，所以叶奶奶让大队长开的是去县里的证明。
售票员拿过证明看一眼，见证明无误，见证明上的印章没有造假，便让开位置给叶茜茜和叶爸爸过去。
这会儿车上还没有坐满人，车上的座位只坐了一半。
叶茜茜往车后面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好些人会把活鸡、活鸭带上车，鸡鸭鹅之类的家禽时不时的会拉屎，以至于车上经常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所有人上车的人都会率先找有窗的位置坐下，只有靠窗的位置被别人选走了，才会选择别的位置。
好在俩人上车的时候还不算晚，还有几个靠窗的位置没有被选走。
叶茜茜找了个既靠窗又离靠门的位置不太远的座位坐下。
坐下后，叶茜茜拿出一块手绢，往手绢上摸了些艾草汁，然后用手绢捂住鼻子和嘴巴。
叶爸爸吸了吸鼻子:“茜茜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艾草汁？”
“昨晚上弄的。”叶茜茜准备艾草汁并不是为了今天坐车，主要是村里蚊虫多，她每天都会被蚊子咬出好几个疙瘩，身上要是不准备一些艾草汁，每天都会被蚊子咬得浑身痒痒。
“给我来点。”
叶茜茜不想说话，直接掏出艾草汁递给叶爸爸。
叶爸爸没有手绢，只得把艾草汁倒到衣角，拉起衣角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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