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NB没法交代
叶奶奶从来不会敲门,直接推门进屋。
“茜茜，”看到叶妈妈，叶奶奶皱起眉头,“你在这干什么？”视线在叶妈妈身上打量,对上叶妈妈的视线时蹙起眉头,似乎对叶妈妈来找叶茜茜很不满。
“我来喊茜茜起床。”叶妈妈被叶奶奶一看，顿时吓得跟什么似的,“下午的猪草还没有煮，娘,我先去煮猪草。”
叶妈妈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奶奶一眼，确定叶奶奶没有生气，也没有骂她的意思,赶紧往外走。
她走得极快，大跨步往外走，两步就走到门口。
走出门口，她重重呼出一口气,霎时间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屋里，叶奶奶看似在想事情,其实一直留心叶妈妈的动静。
听到叶妈妈走远了,她立刻去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后,叶奶奶步做两步走向叶茜茜,在叶茜茜床边坐下。
“快起来洗漱,一会咱俩一起去找大队长。”叶奶奶小声催促叶茜茜。
叶茜茜揉了揉眼睛:“奶，你知道大队长这会儿在哪里吗？”
作为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大队长特别忙，他经常要去开会，有时候会连着好几天在县里开会,大队里的人经常找不着他。
要想找大队长说事情，得先去打听大队长的去向。
“我问过他媳妇了，他媳妇说他今儿个没出去，这会儿在大队中心那边呢。”叶奶奶又催促叶茜茜，“赶紧的吧。”
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大队长又去别的地方了。
叶茜茜随手把蒲扇放到床头柜:“我洗个脸就能出门了。”
“你那两条辫子乱糟糟的，得解开来重新编。”叶奶奶看向叶茜茜的两条辫子，眼里闪过惊艳之色“你这头发乌黑油亮的，要是剪了拿去换钱，估计能换回来好几块钱。”
“行啊，我正嫌头发太长，不好打理呢。”叶茜茜快速绑好头发，笑眯眯说，“要是真能换好几块钱，还是换了好。”
走下床，边穿鞋子，边说话:“奶，我这头发要是能换回来好几块钱，我给你买麦乳精喝啊。”
“想得美。”叶奶奶心里熨帖，嘴上却毒得很，“买麦乳精得有票，你有票啊？”
“没有。”叶茜茜站起身，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随着她的走动而晃动起来，时而碰撞到一起，时而上下抖动，格外俏皮又引人注目。
“听说黑市那边能换着票。”叶茜茜把门打开，“奶，你想不想喝麦乳精？”
“不想。”叶奶奶站起身，“你赶紧的，少说两句后，快去把脸给洗干净。”
“我这就去。”
叶茜茜不再说话，先去灶房拿洗脸盆，然后拿着洗脸盆到井边打了一盆井水，用冰冰凉凉的井水洗脸。
洗过脸后，叶茜茜把盆里的水倒进水沟，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洗脸盆走进灶房。
把毛巾挂好，把洗脸盆放好，叶茜茜冲屋那边喊:“奶，我收拾好了，可以出门了。”
叶奶奶没有回话，不过她在两秒后走了过来。
老太太重新梳了头发，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格外有威严。
“走吧。”
“奶，我要挽着你的手走。”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挽着手走不快。”
“我不，我就要挽着奶你的手走。”
“你是还小还是怎么的，走个路都要挽着人走，真是没个大人的样子！”
嘴上说着不愿意，但当叶茜茜挽住她左手的时候，她却没有拒绝，任由叶茜茜挽着她的手。
俩人手挽手走出院门，目的明确的走向大队中心。
大队长还在大队中心，俩人来到大队中心的时候，他正跟几个小队的队长，以及大队会计、大队书记开会。“化肥的事得赶紧落实。”大队长拿起搪瓷缸子，喝一口水后接着说，“叶知青已经到市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上就会发电报回来。”
放下搪瓷缸子，大队长看向大队会计:“咱们大队的钱还剩下多少？”
“不多了。”大队会计拿出账本，“前两天有户人家来队里借了钱，现在队里剩下的钱不到一千块钱。”
“这点钱怕是买不了多少化肥啊！”大队长重重地捶一下桌子，转头问坐在另一边的大队书记，“咱们大队挣钱的路子太少了，以至于在钱财方面远远比不上下面两个生产大队。”
大队书记闻言直点头:“听说大鱼生产大队想要开发山上的树木资源，打算在大队里建了一个林木厂。”
大队会计放下笔:“咱们生产大队既不靠山，也不靠海，属于是不靠地带，想要跟别的生产大队一样找路子挣钱，太难了。”
“再难也得想法子克服。”大队长看向几个小队长，“别的生产大队都有挣钱的路子，要是我们生产大队一直找不到挣钱的路子，那么我们生产大队就会一直落后于别的生产大队。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上面的领导即使有心帮扶咱们，但一看咱们生产大队的情况，再一看别的生产大队的情况，肯定会对咱们生产大队失望，继而把原本想给咱们生产大队的资源划给其他生产大队。”
“队长，咱们生产大队的男同志都会木工活，咱们大队可不可以跟大鱼生产大队合作？”叶健康忽然插话。
大队长立刻就问他:“你说的合作是哪种合作？你详细说说。”
“我是想跟大鱼生产大队合作建立一间家具厂，大鱼那边树木多，他们可以提供木料，而我们生产大队会手艺的人多，可以负责加工木料，把木料做成家具。”
叶健康想这事想了有一个星期了，说起来的时候侃侃而谈，一点都不带磕巴的:“不管是县城还是咱们乡下，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嫁闺女，都离不开十六条腿。咱们生产大队要是能开一间家具厂，保准可以挣钱。”
“健康啊，你的想法很好。”大队长对叶健康的提议予以肯定，但话音一转，叹气说，“但大鱼生产大队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人家大鱼生产大队也有会木工的同志，人家不会自己开一间木工厂啊？”
“这……是我想当然了。”叶健康低下头，一时间想不到话反驳大队长。
大队长看向另外几个小队长，几个小队长都不敢跟他对视，每当大队长看过去，他们就会低下头，假装在想事情。
“健康的想法虽然行不通，但他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说明他有把我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大队长直接点名，“建中，你也来说说。”
忽然被点名，叶建中慌得厉害，磕磕巴巴说:“大，大队长，我就只会种地，你要是让我说怎么种，种田，我能说天夜，但你要是让我说主意，我，我说不出来。”
说完，他立刻低下头，脸红到脖子根。
大队长又叹了一口气:“咱们大队虽然不靠山，也不靠海，但是咱们大队也有咱们大队的优势。”
听到这话，其他人纷纷抬头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被看得有些心虚，咳嗽一声，用喝水掩饰心虚:“咱们大队靠近国道，走出村就是国道，交通比别的生产大队都要便利。”
“大队长啊，咱们大队虽然交通便利，可咱们大队又没有车，又没有能拉去大城市卖的山货，交通便利又有什么用呢？”
这可把大队长给问住了。
他可不就是不知道交通便利有什么用，才会心虚吗？敲了敲桌子，大队长板起脸，一脸严肃说:“眼看上半年就要过去了，下半年咱们得主捉生产，次捉效益。”环视桌上的其他人，“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大队长会计等人纷纷抬起头，等着大队长说任务。
“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咱们生产大队干什么可以挣钱，我希望下个月的月末，可以拿到几份行得通的计划书。”
大队长猛地拍一下桌子:“我的任务就这么一个，希望你们都能严肃对待。”
大队长没有手表，扭头看向窗外，见抬头已经开始西斜了，便说:“行了，今儿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你们去忙你们的去吧。”
大队会计给大队书记使一个眼色，见大队书记点头，立刻拿起基本账本往外走。
在他走后，大队书记也拿上笔记本起身离开。
几个小队长见大队会计和大队书记都走了，纷纷起身往外走。
眨眼间，屋里就走得剩下大队长一个人。
大队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愁啊，越是愁越是想叹气。
在大队长连着叹了几口气的时候，叶茜茜过来敲门。
“大队长。”
大队长回头，见是叶茜茜和叶奶奶来了，立刻皱起眉头:“你们有事？”
“我奶有事要找你。”叶茜茜往旁边让开几步，让叶奶奶先进屋。
“婶娘。”大队长拿起搪瓷缸子喝一口水，“听五叔说你身体不舒服，你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吧？”
叶奶奶走到大队长旁边坐下:“没事。”
叶奶奶不会说场面说，坐下便开门见山说:“我来找你，是要给提一个挣钱的法子。”
大队长正愁挣钱的事，闻言立刻坐直身子:“婶娘你说。”
“这是我家六媳妇做的绿豆饼。”叶奶奶从兜里掏出一个绿豆饼，举起绿豆饼给大队长看一眼，然后将绿豆饼掰成份，给大队长一块，给叶茜茜一块，自己留一块。
“你尝尝好不好吃。”
大队长在叶奶奶催促的眼神下咬一口绿豆饼:“好吃！”
“前几天我让我家老六拿了几个绿豆饼去供销社那边换钱。”叶奶奶咬一口绿豆饼，“我家老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他那媳妇的病就是个无底洞，凭他一家子挣工分，就算一家子干活干到死，估计也挣不够钱给他媳妇治病。”
叹一口气，叶奶奶一副“我都是为了儿子和媳妇”的表情说:“我想着供销社那边要是愿意收绿豆饼，我就让老六媳妇多做一些绿豆饼去换钱。有了钱，也就能给老家减轻一些负担了。”
大队长连连点头。为人父母的，可不就是要帮扶这个儿子，帮扶那个儿子么。虽然他家几个儿子都还算有出息，但自从几个儿子生了孩子后，他也没少帮扶几个儿子。
所以听了叶奶奶的话，大队长特别能理解叶奶奶的心情。
“好在供销社那边确实愿意收绿豆饼，不仅愿意收，还开出了一个很高的收购价钱。”叶奶奶看大队长一眼，“供销社那边开的价格是一个绿豆饼给……”
“奶。”叶茜茜打断叶奶奶的话。
差点把昧钱的事给忘了。
他们跟叶奶奶说的是一个绿豆饼分钱，现在叶奶奶还以为一个绿豆饼只能换分钱。
但其实一个绿豆饼的价格是五分钱！
这事得跟叶奶奶说一声，要不然等大队里的加工厂建起来了，可就没法交代了。
只不过绿豆饼的真正价格要是告诉了叶奶奶，叶爸爸可能就惨了。
但这会顾不上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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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看到叶妈妈，叶奶奶皱起眉头,“你在这干什么？”视线在叶妈妈身上打量,对上叶妈妈的视线时蹙起眉头,似乎对叶妈妈来找叶茜茜很不满。
“我来喊茜茜起床。”叶妈妈被叶奶奶一看，顿时吓得跟什么似的,“下午的猪草还没有煮，娘,我先去煮猪草。”
叶妈妈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奶奶一眼，确定叶奶奶没有生气，也没有骂她的意思,赶紧往外走。
她走得极快，大跨步往外走，两步就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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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叶奶奶看似在想事情,其实一直留心叶妈妈的动静。
听到叶妈妈走远了,她立刻去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后,叶奶奶步做两步走向叶茜茜,在叶茜茜床边坐下。
“快起来洗漱,一会咱俩一起去找大队长。”叶奶奶小声催促叶茜茜。
叶茜茜揉了揉眼睛:“奶，你知道大队长这会儿在哪里吗？”
作为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大队长特别忙，他经常要去开会，有时候会连着好几天在县里开会,大队里的人经常找不着他。
要想找大队长说事情，得先去打听大队长的去向。
“我问过他媳妇了，他媳妇说他今儿个没出去，这会儿在大队中心那边呢。”叶奶奶又催促叶茜茜，“赶紧的吧。”
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大队长又去别的地方了。
叶茜茜随手把蒲扇放到床头柜:“我洗个脸就能出门了。”
“你那两条辫子乱糟糟的，得解开来重新编。”叶奶奶看向叶茜茜的两条辫子，眼里闪过惊艳之色“你这头发乌黑油亮的，要是剪了拿去换钱，估计能换回来好几块钱。”
“行啊，我正嫌头发太长，不好打理呢。”叶茜茜快速绑好头发，笑眯眯说，“要是真能换好几块钱，还是换了好。”
走下床，边穿鞋子，边说话:“奶，我这头发要是能换回来好几块钱，我给你买麦乳精喝啊。”
“想得美。”叶奶奶心里熨帖，嘴上却毒得很，“买麦乳精得有票，你有票啊？”
“没有。”叶茜茜站起身，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随着她的走动而晃动起来，时而碰撞到一起，时而上下抖动，格外俏皮又引人注目。
“听说黑市那边能换着票。”叶茜茜把门打开，“奶，你想不想喝麦乳精？”
“不想。”叶奶奶站起身，“你赶紧的，少说两句后，快去把脸给洗干净。”
“我这就去。”
叶茜茜不再说话，先去灶房拿洗脸盆，然后拿着洗脸盆到井边打了一盆井水，用冰冰凉凉的井水洗脸。
洗过脸后，叶茜茜把盆里的水倒进水沟，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洗脸盆走进灶房。
把毛巾挂好，把洗脸盆放好，叶茜茜冲屋那边喊:“奶，我收拾好了，可以出门了。”
叶奶奶没有回话，不过她在两秒后走了过来。
老太太重新梳了头发，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格外有威严。
“走吧。”
“奶，我要挽着你的手走。”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挽着手走不快。”
“我不，我就要挽着奶你的手走。”
“你是还小还是怎么的，走个路都要挽着人走，真是没个大人的样子！”
嘴上说着不愿意，但当叶茜茜挽住她左手的时候，她却没有拒绝，任由叶茜茜挽着她的手。
俩人手挽手走出院门，目的明确的走向大队中心。
大队长还在大队中心，俩人来到大队中心的时候，他正跟几个小队的队长，以及大队会计、大队书记开会。“化肥的事得赶紧落实。”大队长拿起搪瓷缸子，喝一口水后接着说，“叶知青已经到市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上就会发电报回来。”
放下搪瓷缸子，大队长看向大队会计:“咱们大队的钱还剩下多少？”
“不多了。”大队会计拿出账本，“前两天有户人家来队里借了钱，现在队里剩下的钱不到一千块钱。”
“这点钱怕是买不了多少化肥啊！”大队长重重地捶一下桌子，转头问坐在另一边的大队书记，“咱们大队挣钱的路子太少了，以至于在钱财方面远远比不上下面两个生产大队。”
大队书记闻言直点头:“听说大鱼生产大队想要开发山上的树木资源，打算在大队里建了一个林木厂。”
大队会计放下笔:“咱们生产大队既不靠山，也不靠海，属于是不靠地带，想要跟别的生产大队一样找路子挣钱，太难了。”
“再难也得想法子克服。”大队长看向几个小队长，“别的生产大队都有挣钱的路子，要是我们生产大队一直找不到挣钱的路子，那么我们生产大队就会一直落后于别的生产大队。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上面的领导即使有心帮扶咱们，但一看咱们生产大队的情况，再一看别的生产大队的情况，肯定会对咱们生产大队失望，继而把原本想给咱们生产大队的资源划给其他生产大队。”
“队长，咱们生产大队的男同志都会木工活，咱们大队可不可以跟大鱼生产大队合作？”叶健康忽然插话。
大队长立刻就问他:“你说的合作是哪种合作？你详细说说。”
“我是想跟大鱼生产大队合作建立一间家具厂，大鱼那边树木多，他们可以提供木料，而我们生产大队会手艺的人多，可以负责加工木料，把木料做成家具。”
叶健康想这事想了有一个星期了，说起来的时候侃侃而谈，一点都不带磕巴的:“不管是县城还是咱们乡下，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嫁闺女，都离不开十六条腿。咱们生产大队要是能开一间家具厂，保准可以挣钱。”
“健康啊，你的想法很好。”大队长对叶健康的提议予以肯定，但话音一转，叹气说，“但大鱼生产大队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人家大鱼生产大队也有会木工的同志，人家不会自己开一间木工厂啊？”
“这……是我想当然了。”叶健康低下头，一时间想不到话反驳大队长。
大队长看向另外几个小队长，几个小队长都不敢跟他对视，每当大队长看过去，他们就会低下头，假装在想事情。
“健康的想法虽然行不通，但他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说明他有把我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大队长直接点名，“建中，你也来说说。”
忽然被点名，叶建中慌得厉害，磕磕巴巴说:“大，大队长，我就只会种地，你要是让我说怎么种，种田，我能说天夜，但你要是让我说主意，我，我说不出来。”
说完，他立刻低下头，脸红到脖子根。
大队长又叹了一口气:“咱们大队虽然不靠山，也不靠海，但是咱们大队也有咱们大队的优势。”
听到这话，其他人纷纷抬头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被看得有些心虚，咳嗽一声，用喝水掩饰心虚:“咱们大队靠近国道，走出村就是国道，交通比别的生产大队都要便利。”
“大队长啊，咱们大队虽然交通便利，可咱们大队又没有车，又没有能拉去大城市卖的山货，交通便利又有什么用呢？”
这可把大队长给问住了。
他可不就是不知道交通便利有什么用，才会心虚吗？敲了敲桌子，大队长板起脸，一脸严肃说:“眼看上半年就要过去了，下半年咱们得主捉生产，次捉效益。”环视桌上的其他人，“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大队长会计等人纷纷抬起头，等着大队长说任务。
“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咱们生产大队干什么可以挣钱，我希望下个月的月末，可以拿到几份行得通的计划书。”
大队长猛地拍一下桌子:“我的任务就这么一个，希望你们都能严肃对待。”
大队长没有手表，扭头看向窗外，见抬头已经开始西斜了，便说:“行了，今儿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你们去忙你们的去吧。”
大队会计给大队书记使一个眼色，见大队书记点头，立刻拿起基本账本往外走。
在他走后，大队书记也拿上笔记本起身离开。
几个小队长见大队会计和大队书记都走了，纷纷起身往外走。
眨眼间，屋里就走得剩下大队长一个人。
大队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愁啊，越是愁越是想叹气。
在大队长连着叹了几口气的时候，叶茜茜过来敲门。
“大队长。”
大队长回头，见是叶茜茜和叶奶奶来了，立刻皱起眉头:“你们有事？”
“我奶有事要找你。”叶茜茜往旁边让开几步，让叶奶奶先进屋。
“婶娘。”大队长拿起搪瓷缸子喝一口水，“听五叔说你身体不舒服，你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吧？”
叶奶奶走到大队长旁边坐下:“没事。”
叶奶奶不会说场面说，坐下便开门见山说:“我来找你，是要给提一个挣钱的法子。”
大队长正愁挣钱的事，闻言立刻坐直身子:“婶娘你说。”
“这是我家六媳妇做的绿豆饼。”叶奶奶从兜里掏出一个绿豆饼，举起绿豆饼给大队长看一眼，然后将绿豆饼掰成份，给大队长一块，给叶茜茜一块，自己留一块。
“你尝尝好不好吃。”
大队长在叶奶奶催促的眼神下咬一口绿豆饼:“好吃！”
“前几天我让我家老六拿了几个绿豆饼去供销社那边换钱。”叶奶奶咬一口绿豆饼，“我家老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他那媳妇的病就是个无底洞，凭他一家子挣工分，就算一家子干活干到死，估计也挣不够钱给他媳妇治病。”
叹一口气，叶奶奶一副“我都是为了儿子和媳妇”的表情说:“我想着供销社那边要是愿意收绿豆饼，我就让老六媳妇多做一些绿豆饼去换钱。有了钱，也就能给老家减轻一些负担了。”
大队长连连点头。为人父母的，可不就是要帮扶这个儿子，帮扶那个儿子么。虽然他家几个儿子都还算有出息，但自从几个儿子生了孩子后，他也没少帮扶几个儿子。
所以听了叶奶奶的话，大队长特别能理解叶奶奶的心情。
“好在供销社那边确实愿意收绿豆饼，不仅愿意收，还开出了一个很高的收购价钱。”叶奶奶看大队长一眼，“供销社那边开的价格是一个绿豆饼给……”
“奶。”叶茜茜打断叶奶奶的话。
差点把昧钱的事给忘了。
他们跟叶奶奶说的是一个绿豆饼分钱，现在叶奶奶还以为一个绿豆饼只能换分钱。
但其实一个绿豆饼的价格是五分钱！
这事得跟叶奶奶说一声，要不然等大队里的加工厂建起来了，可就没法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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