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107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既然找到了碎片，就排除了季闵星的嫌疑。”李弦歌将矛头转向了陆婷婷，“那么，小张手里的那份资料，是你给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陆婷婷尴尬的笑了笑。
李弦歌把手机递给陆婷婷，陆婷婷一看，瞬间失去了说话能力，她看着李弦歌，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小张不是有影印的机会吗？”看着陆婷婷进退两难的表情，我于心不忍，提醒了李弦歌一句。
“小张确实有影印的机会，那么，请陆总把你手上的那份资料拿出来我看看，我要确保你的资料还在你手里。”李弦歌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狼，他能嗅出任何一个细节的不对劲儿。
陆婷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李弦歌凄凉的笑了起来，“没错，确实是我指示小张把资料送出去的。”
我原本的计划，是推小张出去背锅，一旦小张觉得自己被误会了，肯定会说出资料是在车里弄丢的这个事实，这跟资料被扔碎纸机里碎掉前后矛盾，不管小张怎么解释最后都拿不出证据。我只需要拉着忠叔一起站出来证明小张所说属实便可，事情无头无尾，无从追究。这样一来，小张也能记住我的恩情，从此成为我的人。可陆婷婷这么一搅和，彻彻底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件事情的发展，让谎言变得比真相更加可信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弦歌一脸失望的看着陆婷婷。
“不可能，陆总为了中澳没日没夜的加班，大家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辛易激动的站起来。
陆婷婷给了辛易一个温柔的笑容，“小辛，我对中澳付出的所有，都被李弦歌践踏了。你不是也一样吗？把中澳当成自己的家，可是李弦歌却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动不动就赶你走，你在中澳，有安全感吗？你的付出，得到回报了吗？”
辛易被陆婷婷说的动容，看向李弦歌的眼神里也露出了狠厉。但辛易把情绪压了下来，声音低沉的说道，“李弦歌是李弦歌，中澳是中澳，两回事儿。”
“对我来说中澳是李弦歌的，是一回事儿。”陆婷婷眼睛湿润了起来，再一眨眼，泪水便下来了。
至始至终，陆婷婷都没有看我一眼。我现在相信了柳时央的话，陆婷婷是打心底里要替父赎罪，自杀不是作秀给我看的。我的心里堵得慌，总觉得喘不上气儿，像是要把自己给闷死。我把矿泉水敦敦敦的往嘴里倒，让自己想象第一次见面时，陆婷婷是怎么作弄我的，可是任我如何回忆，都对她提不起一点恨意来。脑海里一直响起的，是陆婷婷说的那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能不能都别影响咱们的关系？”
陆婷婷，我真是中了你的邪！
“李总！”我站了起来，“中澳是陆总一手撑起来的，她因为跟你的个人恩怨对中澳失去了信心，但毕竟功大于过。不妨给陆总一个机会，看陆总是否愿意亲自去澳洲，把合作商争取回来？”
陆婷婷，我真的对你下不去手，你离开这里吧，求求你了！
“陆总？”李弦歌看着陆婷婷，一脸冷漠。
“我去。”陆婷婷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太复杂，我看不出来她是恨我还是感激我，但她回头看李弦歌的时候，眼神又坚定了起来，“我对中澳的感情，比你想象中要重。”
“那我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给你三年时间，合作商的数量只能增不能减，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回来了。”李弦歌撂下话，“通知人事部，撤销陆婷婷总经理一职，调到澳洲办事部。撤销张梓茜副总经理助理一职，解除跟她的劳动合同。”
“等等。”我拦住李弦歌，“张梓茜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遵照领导的意思做事，没有不对的地方。既然给了陆总改过的机会，也应该给张梓茜一个机会。撤掉她副总经理助理的职位，当我的助理吧，行吗？”
“你要就给你吧。”李弦歌头也没抬，说了句“散会”便快步走出了会议室。李弦歌听到陆婷婷说的那些话，看到了辛易眼里流露出来的真实情绪，内心再强大的人，也需要冷静一下了。
会议室熙熙攘攘，椅子擦着地板移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最后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我和辛易两个人。我们俩面对面的坐着，互相看着对方。
辛易抬起眼，一如既往的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知道辛易其实一点都不坚强，他跟我一样，只会坚强给别人看而已。
第二天辛易没来上班，陆婷婷也没来，整个公司如一盘散沙，业务也全部停滞了。我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半天，不知道该去陆婷婷的办公室，还是该去辛易的办公室。还是小张见我愣神，过来给我开了门，引我去了陆婷婷的办公室。我很少来陆婷婷的办公室，但也知道她办公室女孩子的玩意儿多，但是今日进来，却发现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了，包括陆婷婷的私人物件儿，也全部处理掉了。我坐在陆婷婷的座位上，稍显不妥，可是去辛易的办公室，也不知他何时会来，更觉不妥。从一开始，李弦歌就没有给我安排一个明确的岗位，我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来上班而已。
我想给陆婷婷打个电话，问她好点了没有，但是号码一拨出去我就后悔了，赶忙挂断。没过几分钟，她就回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在桌子上一直震动，嗡嗡嗡的响，可是我没勇气接。
中午李弦歌过来了，跟我一起吃了午饭，告诉我辛易会留在玩具公司那边，中澳就暂时交给我了，我以总经理代理的身份全权管理公司，如果需要帮忙就喊辛易回来。我知道陆婷婷这一走，李弦歌也失去了臂膀，中澳只剩下一个壳了，能撑到几时，全靠缘分。所以他也就随便我折腾了。
“既然如此，让中澳成为独立的公司，脱离天盛集团的控制吧，以后再也不需要总部拨款了。”我看着李弦歌认真的说道，“一个亏损严重，业务停滞，合作商跑光了的中澳，我相信王博仁也不会稀罕了。”
“你想做什么？”李弦歌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道。
“让中澳，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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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找到了碎片，就排除了季闵星的嫌疑。”李弦歌将矛头转向了陆婷婷，“那么，小张手里的那份资料，是你给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陆婷婷尴尬的笑了笑。
李弦歌把手机递给陆婷婷，陆婷婷一看，瞬间失去了说话能力，她看着李弦歌，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小张不是有影印的机会吗？”看着陆婷婷进退两难的表情，我于心不忍，提醒了李弦歌一句。
“小张确实有影印的机会，那么，请陆总把你手上的那份资料拿出来我看看，我要确保你的资料还在你手里。”李弦歌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狼，他能嗅出任何一个细节的不对劲儿。
陆婷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李弦歌凄凉的笑了起来，“没错，确实是我指示小张把资料送出去的。”
我原本的计划，是推小张出去背锅，一旦小张觉得自己被误会了，肯定会说出资料是在车里弄丢的这个事实，这跟资料被扔碎纸机里碎掉前后矛盾，不管小张怎么解释最后都拿不出证据。我只需要拉着忠叔一起站出来证明小张所说属实便可，事情无头无尾，无从追究。这样一来，小张也能记住我的恩情，从此成为我的人。可陆婷婷这么一搅和，彻彻底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件事情的发展，让谎言变得比真相更加可信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弦歌一脸失望的看着陆婷婷。
“不可能，陆总为了中澳没日没夜的加班，大家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辛易激动的站起来。
陆婷婷给了辛易一个温柔的笑容，“小辛，我对中澳付出的所有，都被李弦歌践踏了。你不是也一样吗？把中澳当成自己的家，可是李弦歌却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动不动就赶你走，你在中澳，有安全感吗？你的付出，得到回报了吗？”
辛易被陆婷婷说的动容，看向李弦歌的眼神里也露出了狠厉。但辛易把情绪压了下来，声音低沉的说道，“李弦歌是李弦歌，中澳是中澳，两回事儿。”
“对我来说中澳是李弦歌的，是一回事儿。”陆婷婷眼睛湿润了起来，再一眨眼，泪水便下来了。
至始至终，陆婷婷都没有看我一眼。我现在相信了柳时央的话，陆婷婷是打心底里要替父赎罪，自杀不是作秀给我看的。我的心里堵得慌，总觉得喘不上气儿，像是要把自己给闷死。我把矿泉水敦敦敦的往嘴里倒，让自己想象第一次见面时，陆婷婷是怎么作弄我的，可是任我如何回忆，都对她提不起一点恨意来。脑海里一直响起的，是陆婷婷说的那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能不能都别影响咱们的关系？”
陆婷婷，我真是中了你的邪！
“李总！”我站了起来，“中澳是陆总一手撑起来的，她因为跟你的个人恩怨对中澳失去了信心，但毕竟功大于过。不妨给陆总一个机会，看陆总是否愿意亲自去澳洲，把合作商争取回来？”
陆婷婷，我真的对你下不去手，你离开这里吧，求求你了！
“陆总？”李弦歌看着陆婷婷，一脸冷漠。
“我去。”陆婷婷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太复杂，我看不出来她是恨我还是感激我，但她回头看李弦歌的时候，眼神又坚定了起来，“我对中澳的感情，比你想象中要重。”
“那我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给你三年时间，合作商的数量只能增不能减，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回来了。”李弦歌撂下话，“通知人事部，撤销陆婷婷总经理一职，调到澳洲办事部。撤销张梓茜副总经理助理一职，解除跟她的劳动合同。”
“等等。”我拦住李弦歌，“张梓茜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遵照领导的意思做事，没有不对的地方。既然给了陆总改过的机会，也应该给张梓茜一个机会。撤掉她副总经理助理的职位，当我的助理吧，行吗？”
“你要就给你吧。”李弦歌头也没抬，说了句“散会”便快步走出了会议室。李弦歌听到陆婷婷说的那些话，看到了辛易眼里流露出来的真实情绪，内心再强大的人，也需要冷静一下了。
会议室熙熙攘攘，椅子擦着地板移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最后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我和辛易两个人。我们俩面对面的坐着，互相看着对方。
辛易抬起眼，一如既往的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知道辛易其实一点都不坚强，他跟我一样，只会坚强给别人看而已。
第二天辛易没来上班，陆婷婷也没来，整个公司如一盘散沙，业务也全部停滞了。我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半天，不知道该去陆婷婷的办公室，还是该去辛易的办公室。还是小张见我愣神，过来给我开了门，引我去了陆婷婷的办公室。我很少来陆婷婷的办公室，但也知道她办公室女孩子的玩意儿多，但是今日进来，却发现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了，包括陆婷婷的私人物件儿，也全部处理掉了。我坐在陆婷婷的座位上，稍显不妥，可是去辛易的办公室，也不知他何时会来，更觉不妥。从一开始，李弦歌就没有给我安排一个明确的岗位，我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来上班而已。
我想给陆婷婷打个电话，问她好点了没有，但是号码一拨出去我就后悔了，赶忙挂断。没过几分钟，她就回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在桌子上一直震动，嗡嗡嗡的响，可是我没勇气接。
中午李弦歌过来了，跟我一起吃了午饭，告诉我辛易会留在玩具公司那边，中澳就暂时交给我了，我以总经理代理的身份全权管理公司，如果需要帮忙就喊辛易回来。我知道陆婷婷这一走，李弦歌也失去了臂膀，中澳只剩下一个壳了，能撑到几时，全靠缘分。所以他也就随便我折腾了。
“既然如此，让中澳成为独立的公司，脱离天盛集团的控制吧，以后再也不需要总部拨款了。”我看着李弦歌认真的说道，“一个亏损严重，业务停滞，合作商跑光了的中澳，我相信王博仁也不会稀罕了。”
“你想做什么？”李弦歌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道。
“让中澳，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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