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危!_我把全修仙界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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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危!

  第43章危!

  妇人眼底满是慈爱:“好,你爱吃什么,娘给你做什么。”

  骊北垂下头,任妇人将她领回了“家。”

  殊不知她泪珠暗自洒落胸前。

  她最讨厌吃鱼。

  也烦厌醪糟气味。

  她透过泪眼望那熟悉到心痛的背影。

  她终究不是娘。

  骊北还是随着妇人回了家,因为这旷野并无阵眼气息。

  想解阵,应是要跟着歧玉所设置的流程走。

  回家后,娘给自己做饭、浆洗衣裳,屋后的梧桐树经清风呼啸,发出悦耳沙沙声。

  骊北缩在自己的圆凳上,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自娘去世后,自己踏入修仙路途。

  没有一时一刻敢放松。

  她就像一张绷得极紧的弓,随时都有断掉的风险。

  “娘,我好想你。”

  妇人动作一顿,没有回话。

  骊北自言自语般:“娘,我现在是修者了,我很努力的。”

  “我还会画符篆,我也认识很多朋友。”

  “娘,您不用担心我,阿骊,”骊北走下圆凳,她亭亭玉立,仿佛青葱小树。

  “长大了,我能保护自己了……”

  妇人回眸看她,毫无生机的眸底闪过僵硬,仿佛不知如何应对般。

  骊北轻轻抱住她,并不要求回应。

  泪珠无声滚落,若是自己能早一点强大起来。

  娘是不是就不会死。

  娘,再见到你很高兴,可我不能多待了。

  我得继续往前走了。

  骊北开始在房前屋后寻找阵眼痕迹。

  几圈无果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低估了歧玉的实力。

  整个幻境布置得精密无痕,浑然天成。

  她刚停住,那妇人便幽灵般飘到她身后。

  “阿骊,你在找什么?”

  骊北回头,见妇人峭楞楞盯着自己,眼神僵直。

  脸边开始出现细小裂缝,殷红的血滑落到粗麻衣裳上,眼中只剩眼白。

  骊北叹气——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吗?

  “娘,”骊北不想惹恼她,仿佛未发现任何异样般,瘪了下嘴。

  “我在找前几天忘在这的小木马,去哪了?”

  妇人一呆,随后异变停止了,碎落的脸皮随风落下。

  “回家吧。”

  妇人机械祈求道。

  “娘给你做酒糟鱼吃。”

  骊北乖乖点头,心头却在冷笑,这里仿佛黑得特别快。

  说话间,天已经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夜间,骊北拿纸捏了个偶人,轻轻放在妇人身边。

  她则使了张隐身符,攀到槐树上。

  在她眼中,整座屋子冒着冲天黑气。

  其中歧玉布下的八卦样式隐约闪着金光。

  她画的太极图缓缓转动。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骊北眼渐渐亮起来。

  再说歧玉这边,正在心头骂娘,骊北所布置阵法原理十分简单。

  就是解阵步骤极为繁琐。

  尽管你明明白白知道该如何破。

  还是得从起局、布阵慢慢来。

  不过,歧玉冷笑,就算自己拿脚来解此阵,也定会获胜。

  因为她根本不可能走出那座阵法。

  从外面看,二人破阵进度相差无几。

  阵法外的紫衣女子轻笑,这场对决,还真的旗鼓相当呢。

  就在骊北马上要找到阵眼时,屋内忽而响起女人凄厉的惨叫。

  骊北心头一抖,下一刻,她眉心微痛——自己做的纸人被撕碎了。

  糟了,想必是她发现自己不在。

  “骊北!你去哪了?”

  女人声音幽幽传来。如同鬼哭。

  “小骊北,藏好了,别叫我找到你哦……”

  屋内平白燃起熊熊烈火,火光中映出女子身体逐渐变得扭曲,修长。

  门庭变枯草荒芜,阴风四起,处处隐约可见惨白骸骨。

  骊北见此景象头皮发麻,加紧找阵眼。

  女子在屋内寻了几圈无果。

  随后破门而出,身侧长出无数双手,身子拉长如同巨型蜈蚣!

  所到之处,处处是白色粘液。

  骊北屏息敛声,头都不敢动。

  妇人眼却一下定在树尖,诡异笑着:“找到你了。”

  她飞速爬过来,伶俐地攀上树。

  骊北几张符篆炸开,灵息将树底都砸出大坑,却对那妇人丝毫不起作用。

  尘埃出鞘,骊北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妇人,手心渗出汗来,心跳如擂。

  可只眨眼功夫,那怪物却不见了。

  耳边只剩夜风拂过叶梢的泠泠声音。

  骊北鼻尖渗出汗来,等了许久,她干咽了下口水。

  却感到某些黏糊糊的东西砸在脸侧。

  骊北汗毛倒竖,僵硬仰脸。

  却见头顶树叶间隐约可见那张扭曲苍白的脸!

  她努力向下抻长脖子,血滴答从开裂的脖颈上落下。

  它死死盯着骊北。

  她竟一直在自己头顶!

  骊北一阵毛骨悚然,只觉浑身骨骼都在颤抖,强大邪念几乎将她压到窒息。

  额上滴下汗来,她懊悔意识到,这邪祟,她怕是对付不了!

  就算它不动,只这般瞧着自己,便已是极大威压!

  但她还是抖着手,耗尽所有精神力,画出最后一笔。

  无数阵眼小太阳般依次亮起来。

  阵眼找准了!

  怪物看着那明灭金光,仿佛被激怒,瞬间扑下来。

  骊北勉强躲过,靠着槐树交错纵横的枝干,和怪物周旋着。

  怪物身子臃肿,不好掉头。

  被骊北耍得狠了,张口吐出大股粘白物质,冲叶间的骊北而去。

  她眼见那粘液一路枯萎许多枝干,可见毒性猛烈。

  便一咬牙转身跳下足有七八丈的高树。

  怪物顿了顿,歪头疑惑。

  小心探头往下看。

  树下毫无声息。

  另一侧,骊北如同一块腊肉,安静地悬在半空中,随风小幅度摇摆。

  她手上绑着一阶灵器玄云带,灵器另一头攀在树枝间。

  怪物探头没发现人,于是大头朝下,快速爬下树。

  骊北手腕一动,后空翻,又稳稳如燕子,落在树干上。

  刚观察了三四个阵眼,传来妇人的尖叫。

  她探头看,那妇人仰头,纯白的瞳孔死死盯着自己。

  糟糕,又被发现了。

  骊北心道。

  怪物歇斯底里地怒吼,快速奔到树下。

  触手顺着树干而上,狠划向骊北后背。

  骊北持剑斩断,喷涌而出的黑气,险些迷瞎了她的眼。

  许是邪祟力量太强大,倒叫骊北感到心头气血翻涌,阳气不稳。

  没忍住,喉中一口鲜血吐出。

  树下是无数血淋淋鬼手顿时激动起来,团团围住老树,伸长手臂要抢着够到她。

  她恍若不知,只快速点着阵眼。

  就在鬼手触碰到她衣摆的瞬间,将她扯下去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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