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44内查
第145章144.内查
杨登欢轻声一笑，脸孔朝向沈岩，沈岩正好也把眼睛望向他说道：“登欢，现在时间不等人，再有五天就是元旦，如果不在元旦前将这群悍匪全部抓获，不光是我，就连杨副局长，甚至是余局长都寝食难安！”
杨登欢点了点头，不再嬉皮笑脸，正色说道：“处长，您想啊！为什么之前这个卧底之前没有通报消息？而这一次却通报消息？很有可能这一次号码帮的行动，和卧底的组织有关，如果号码帮一旦被咱们连根拔起，必然要影响他们组织的行动，所以才会在咱们行动时候，通风报信。”
杨登欢说完，沈岩等人也明白了过来，缓缓点头，杨登欢推理不无道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清剿号码帮的消息没有走漏，而这一次却走漏消息的原因。
“你就是从这点推断出来这个卧底并不是号码帮潜伏进来的，而是其他组织早就安插进来的钉子？”沈岩身子靠向椅背缓缓问道。
杨登欢点了点头说道：“处长高明！”
沈岩眼睛一亮，猛然说道：“卧底之人当时定然在车厂之中！”
杨登欢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想到尼玛沈岩总算猜到了，要是就连这个也要被自己给说出来，那也太无趣了！
杨登欢正要拍两下沈岩马屁，黄天河已然挑起了大拇指，钱如发连忙说道：“处长高见！属下就没有想到这一层，经过处长提点，这才明白过来，既然号码帮逃脱使用的也是伪造交通事故，定然在车厂中听到了咱们谈话！”
黄天河仿佛一下子恍然大悟，大声说道：“对啊！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撤退不让咱们起疑心！这帮王八蛋们太鸡贼了！”
“内奸是怎么朝外面传递出消息？咱们可都是一直在车厂！”沈岩眉头皱起，似乎有点想不通。
“理发！”钱如发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杨登欢连忙一挣说道：“队长，不行。”
黑色警车挺稳，后门打开，几个侦缉探员连拉带扯拽下来一个伙计打扮的短衣汉子，衣服破旧，肩头上还打了几个补丁。年纪看上去也不算大，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
“有什么好去的！”说到这里，钱如发眼睛一亮，拉起杨登欢说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知道！万一人家字号是三个字呢？比如说‘广胜和理发’或者‘广胜祥理发’不可以吗？”钱如发皱眉说道。
钱如发翻起眼睛望向黄天河，黄天河连忙赔起了笑脸说道：“黄队长，实在不好意思。我想着先把你的嫌疑给排除了，咱们好一起找内奸啊。”
“还能是哪一家？大光明电影院正对着那一家！”钱如发冷声说道。
“我！”钱如发大声说了一句，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放低了八度，点头说道：“去了，我也去吃饭了。”
沈岩听了，转头问钱如发说道：“我们去外一分局的时候，都有谁出去过？”
“张成。”钱如发说完解释着说道：“小张是新婚，担心自己回去晚了自己媳妇担心，就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真有事。”杨登欢奋力推开钱如发，正色说道。
“没有，都出去了。”
“上面应该是一处地方，既然出现在绸缎庄的火盆中，很可能和火药局胡同一样，也是号码帮的窝点。”杨登欢笑道。
“行，这也算一个思路。”杨登欢点头。
“不吃了！干工作不能老是吃饭不是？”杨登欢笑道。
杨登欢撇嘴看了一眼钱如发，钱如发胳膊搂的更加紧了，笑着说道：“走！今天我请客！咱们醇香阁喝花酒，哥哥我请客！”
“这个字不可能是个‘发’字。”杨登欢没好气地说道。
“广胜……理……这是什么玩意。”钱如发皱眉问道。
杨登欢听了也笑了，摆了摆手说道：“不吃饭，我是想再给你一条线索。”
小张名叫张成，老孙叫做孙远良，这四个人全是钱如发的嫡系，平时多和钱如发在一起。
“现场找到的。”杨登欢说道。
钱如发听了眼睛又是一亮，杨登欢笑道：“公用电话亭的电话。”
“谁打电话了？”沈岩一愣，没等黄天河问话，抢先问道。
“对啊！我们先照着这个思路查一查再说！”钱如发收起纸片说道。
钱如发已经忍了黄天河半天，早就有些不耐烦，听了他这话，终于等到机会，瞪了黄天河一眼说道：“干警察怎么了？咱们沈处长就是世家！身份不比张成家尊贵，不也干了警察。”
“登欢，平时没觉得你眼眶子浅啊，今天看到处长这么对我，有想法了？”钱如发有些不阴不阳地说道。
“内查？先不说查不查的出来，你得算算这中间要得罪多少人！老黄这是接了个烫手山芋，还以为处长信任他！”
钱如发和杨登欢两个人并肩出了警察局大门，站在路边，钱如发又问道：“登欢，真不吃饭了？”
“有没有没去的？”沈岩冷哼了一声问道。
“去得是哪家馆子？”黄天河公事公办地问道。
钱如发听了一阵高兴，一把搂住了杨登欢肩头笑道：“你说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要不怎么说得和聪明人一起聊天！”
“什么东西？”钱如发一边说话，一边摸出一张残破纸片。
“我不是这个意思……”黄天河连忙说道。
钱如发斜了眼看杨登欢，一副审视模样，杨登欢见状，知道钱如发误会，连忙说道：“队长，我真有事，改天我请你。”
“当时田坤说他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我想着今天一定是一场硬仗，也不知道熬到几点了，弟兄们饿着肚子可不成，又想着处长一向爱兵如子，所以我就让车厂里的兄弟们换班去吃了个饭。”钱如发低声说道。
“知道！吃了几次亏了！还不长记性，这一次老子武装到底！警察局斗不过一个江湖帮派？姥姥！”
钱如发一愣，面孔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睛望向沈岩，沈岩眼睛望向别处，不搭理他。
“小张、老孙、刘德旺、胡楠，还不是他们几个人。”钱如发没好气地说道。
黄天河听沈岩问钱如发，连忙说道：“处长，我可是一直都带着长枪警察在外面布防，直到您叫我，我这才进的车厂。”
“得嘞！那就不吃饭！我回去集合我的人，把北平城中带有‘广胜’两个字的买卖翻个遍，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有？”黄天河也很奇怪。
“是有一个电话亭。”钱如发脸色微微一变。
说到这里，沈岩似乎想起了什么，挥了挥手说道：“先这样，散了吧。我和大黄说几句话。”
“八成是咱们到外一分局的时候。”杨登欢说道。
“一处这又是在办什么大案子？”杨登欢无所谓地问道。
“什么？全都出去过！你是怎么搞得！”沈岩瞪大了眼睛。
“队长，说什么呢！处长那可是为了你好。”杨登欢笑着说完，拉着钱如发朝着警察局大门方向走去。
“有这副家底，那怎么还干了警察？多少路子不能选。”黄天河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关键是不全啊，中间少字啊。”钱如发拿着纸片有些为难。
“无论涉及到谁，都得给我严查！”沈岩脸无表情。
“查！仔细查！必须把这个卧底给我查出来！”沈岩，转头看了黄天河一眼说道：“大黄，查奸细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今天在车厂的所有人，必须全部彻查。问清楚去哪家饭铺吃饭，同行人是谁！重点调查田坤和那些独自一个人去吃饭的人，落实去向！”
“那又出任务了？”杨登欢疑惑地回头望向院中。
“全都出去过……”钱如发低声说道。
“还有聚凤祥绸缎庄的电话，内奸报信，很可能使用电话，要查一下都有哪些电话打进去过，打电话目的都是什么！”杨登欢补充说道。
“‘胜’字和‘理’字中间，只有一个字的距离，‘理’字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字。我们不妨来猜一猜，中间少的这个字究竟是什么字？什么字能和‘理’字搭上关系？”
钱如发讪讪地出了大会议室，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去哪里。
钱如法说完，也不等杨登欢答话，转身准备离开，杨登欢喊了他一嗓子，钱如发站住，还以为杨登欢反悔了，想要和他一起去吃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哥哥说话不算哈，你把哥哥精气神给吊起来了，这一会儿只想着破案拿人，吃饭改天吧。”
“哪一家面馆？”黄天河问道。
“两班，每班二十分钟，给他们交代过了，吃了饭就回来。”钱如发答道。
“还有一个思路，也可能是广胜修理厂什么的，也说不准。”杨登欢提醒着说道。
“分成了几班去吃饭？”
“对啊！这也有可能！思路就更加开阔了。”钱如发精神一振说道。
“张成他爸是政务会参议，家底子硬着呢！”钱如发斜楞了黄天河一眼说道。
“谁知道，天天神神秘秘，听说是发现了共党的电台，估计是有了进展。”钱如发说完，急匆匆地说道：“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去集合队伍，咱们连夜排查！不能让大黄抢了先！”
黄天河听了喜上眉梢，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可能用力过度，身后椅子被带倒，黄天河也顾不得了，大声说道：“是！属下一定尽责排查！”
“好了！别扯哪些没用的！”沈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先就这样，大黄负责内部人员排查，张成、田坤作为重点人员排查！还有绸缎庄电话也重点排查，查一查那个时间段，有多少打进来电话，每一个都要落实！”
“张成家有电话？”黄天河一愣，这年头家里能够安装电话的人可真是不多。
沈岩没有理会黄天河，有些不耐烦地又问钱如发：“说啊！究竟有谁出去过！这个出去之人，多半就是内奸！”
“申请一些重武器，有机关枪最好。这帮子悍匪武器太尼玛太强悍了！要真是咱们那几把破手枪，还真扛不住！”杨登欢又提醒道。
“他们几个人有人打电话吗？”黄天河又问道。
“有。”钱如发说道。
“真有你的，还讹上我了！”杨登欢嘟囔着翻出一个证物袋子，递给了钱如发。
“和您一起去的都有谁？”
“我知道，我是问这上面什么意思？”钱如发问道。
“为我好？”钱如发一愣神。
杨登欢和沈岩也打了招呼，出了会议室，看到钱如发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笑着说道：“不去伙房吃点？那可是杨副局长的特殊照顾。”
杨登欢听了有些好笑，黄天河问得还真有些意思，既然是内奸，就算是打电话也得背着人，哪有光明正大打电话的。
钱如发一愣，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嗫嚅着说不出话。
钱如发一愣，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和沈岩打了招呼，沈岩挥了挥手，意思钱如发可以离开。
“那你得给哥哥出个主意。我总不能一直傻等着大黄挖内奸，我什么事都不干吧！”钱如发一把拽住杨登欢说道。
“是！”黄天河答完，转过头去问钱如发：“钱队长，我先落实伱吧，当时你是不是也去吃饭了？”
几名侦缉探员推推搡搡地朝着后院押过去，最后面从副驾驶下来的中年人，杨登欢倒也认识，是上一次在南苑机场遇到的一处副处长吴中成。
钱如发长出了一口气，略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没有远，就在沙家胡同口吃了碗烂肉面。”
“大光明电影院？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公用电话亭！”黄天河突然说道。
钱如发话刚说到这里，一辆黑色警车呼啸着从街口拐了过来，在二人身边开过，进了警察局大院。
钱如发听了，脸现难色说道：“公用电话亭？这太麻烦了吧？多少人用那部电话？尤其是挨着电影院，使用率更高。要是真查，还不得查到猴年马月啊！”
“不用一个一个查，我们只查和我们有关系的！”杨登欢笑着说道。
钱如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指着杨登欢挑起大拇指说道：“兄弟，还真有你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回去我就拉一个时间段，查一查都有哪些往外打出去的电话。一定把这孙子挖出来！”
杨登欢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钱如发，摆了摆手，招呼了一辆洋车，低声说了一句，车夫拉起洋车，径直朝着蓑衣胡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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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登欢轻声一笑，脸孔朝向沈岩，沈岩正好也把眼睛望向他说道：“登欢，现在时间不等人，再有五天就是元旦，如果不在元旦前将这群悍匪全部抓获，不光是我，就连杨副局长，甚至是余局长都寝食难安！”
杨登欢点了点头，不再嬉皮笑脸，正色说道：“处长，您想啊！为什么之前这个卧底之前没有通报消息？而这一次却通报消息？很有可能这一次号码帮的行动，和卧底的组织有关，如果号码帮一旦被咱们连根拔起，必然要影响他们组织的行动，所以才会在咱们行动时候，通风报信。”
杨登欢说完，沈岩等人也明白了过来，缓缓点头，杨登欢推理不无道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清剿号码帮的消息没有走漏，而这一次却走漏消息的原因。
“你就是从这点推断出来这个卧底并不是号码帮潜伏进来的，而是其他组织早就安插进来的钉子？”沈岩身子靠向椅背缓缓问道。
杨登欢点了点头说道：“处长高明！”
沈岩眼睛一亮，猛然说道：“卧底之人当时定然在车厂之中！”
杨登欢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想到尼玛沈岩总算猜到了，要是就连这个也要被自己给说出来，那也太无趣了！
杨登欢正要拍两下沈岩马屁，黄天河已然挑起了大拇指，钱如发连忙说道：“处长高见！属下就没有想到这一层，经过处长提点，这才明白过来，既然号码帮逃脱使用的也是伪造交通事故，定然在车厂中听到了咱们谈话！”
黄天河仿佛一下子恍然大悟，大声说道：“对啊！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撤退不让咱们起疑心！这帮王八蛋们太鸡贼了！”
“内奸是怎么朝外面传递出消息？咱们可都是一直在车厂！”沈岩眉头皱起，似乎有点想不通。
“理发！”钱如发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杨登欢连忙一挣说道：“队长，不行。”
黑色警车挺稳，后门打开，几个侦缉探员连拉带扯拽下来一个伙计打扮的短衣汉子，衣服破旧，肩头上还打了几个补丁。年纪看上去也不算大，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
“有什么好去的！”说到这里，钱如发眼睛一亮，拉起杨登欢说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知道！万一人家字号是三个字呢？比如说‘广胜和理发’或者‘广胜祥理发’不可以吗？”钱如发皱眉说道。
钱如发翻起眼睛望向黄天河，黄天河连忙赔起了笑脸说道：“黄队长，实在不好意思。我想着先把你的嫌疑给排除了，咱们好一起找内奸啊。”
“还能是哪一家？大光明电影院正对着那一家！”钱如发冷声说道。
“我！”钱如发大声说了一句，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放低了八度，点头说道：“去了，我也去吃饭了。”
沈岩听了，转头问钱如发说道：“我们去外一分局的时候，都有谁出去过？”
“张成。”钱如发说完解释着说道：“小张是新婚，担心自己回去晚了自己媳妇担心，就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真有事。”杨登欢奋力推开钱如发，正色说道。
“没有，都出去了。”
“上面应该是一处地方，既然出现在绸缎庄的火盆中，很可能和火药局胡同一样，也是号码帮的窝点。”杨登欢笑道。
“行，这也算一个思路。”杨登欢点头。
“不吃了！干工作不能老是吃饭不是？”杨登欢笑道。
杨登欢撇嘴看了一眼钱如发，钱如发胳膊搂的更加紧了，笑着说道：“走！今天我请客！咱们醇香阁喝花酒，哥哥我请客！”
“这个字不可能是个‘发’字。”杨登欢没好气地说道。
“广胜……理……这是什么玩意。”钱如发皱眉问道。
杨登欢听了也笑了，摆了摆手说道：“不吃饭，我是想再给你一条线索。”
小张名叫张成，老孙叫做孙远良，这四个人全是钱如发的嫡系，平时多和钱如发在一起。
“现场找到的。”杨登欢说道。
钱如发听了眼睛又是一亮，杨登欢笑道：“公用电话亭的电话。”
“谁打电话了？”沈岩一愣，没等黄天河问话，抢先问道。
“对啊！我们先照着这个思路查一查再说！”钱如发收起纸片说道。
钱如发已经忍了黄天河半天，早就有些不耐烦，听了他这话，终于等到机会，瞪了黄天河一眼说道：“干警察怎么了？咱们沈处长就是世家！身份不比张成家尊贵，不也干了警察。”
“登欢，平时没觉得你眼眶子浅啊，今天看到处长这么对我，有想法了？”钱如发有些不阴不阳地说道。
“内查？先不说查不查的出来，你得算算这中间要得罪多少人！老黄这是接了个烫手山芋，还以为处长信任他！”
钱如发和杨登欢两个人并肩出了警察局大门，站在路边，钱如发又问道：“登欢，真不吃饭了？”
“有没有没去的？”沈岩冷哼了一声问道。
“去得是哪家馆子？”黄天河公事公办地问道。
钱如发听了一阵高兴，一把搂住了杨登欢肩头笑道：“你说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要不怎么说得和聪明人一起聊天！”
“什么东西？”钱如发一边说话，一边摸出一张残破纸片。
“我不是这个意思……”黄天河连忙说道。
钱如发斜了眼看杨登欢，一副审视模样，杨登欢见状，知道钱如发误会，连忙说道：“队长，我真有事，改天我请你。”
“当时田坤说他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我想着今天一定是一场硬仗，也不知道熬到几点了，弟兄们饿着肚子可不成，又想着处长一向爱兵如子，所以我就让车厂里的兄弟们换班去吃了个饭。”钱如发低声说道。
“知道！吃了几次亏了！还不长记性，这一次老子武装到底！警察局斗不过一个江湖帮派？姥姥！”
钱如发一愣，面孔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睛望向沈岩，沈岩眼睛望向别处，不搭理他。
“小张、老孙、刘德旺、胡楠，还不是他们几个人。”钱如发没好气地说道。
黄天河听沈岩问钱如发，连忙说道：“处长，我可是一直都带着长枪警察在外面布防，直到您叫我，我这才进的车厂。”
“得嘞！那就不吃饭！我回去集合我的人，把北平城中带有‘广胜’两个字的买卖翻个遍，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有？”黄天河也很奇怪。
“是有一个电话亭。”钱如发脸色微微一变。
说到这里，沈岩似乎想起了什么，挥了挥手说道：“先这样，散了吧。我和大黄说几句话。”
“八成是咱们到外一分局的时候。”杨登欢说道。
“一处这又是在办什么大案子？”杨登欢无所谓地问道。
“什么？全都出去过！你是怎么搞得！”沈岩瞪大了眼睛。
“队长，说什么呢！处长那可是为了你好。”杨登欢笑着说完，拉着钱如发朝着警察局大门方向走去。
“有这副家底，那怎么还干了警察？多少路子不能选。”黄天河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关键是不全啊，中间少字啊。”钱如发拿着纸片有些为难。
“无论涉及到谁，都得给我严查！”沈岩脸无表情。
“查！仔细查！必须把这个卧底给我查出来！”沈岩，转头看了黄天河一眼说道：“大黄，查奸细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今天在车厂的所有人，必须全部彻查。问清楚去哪家饭铺吃饭，同行人是谁！重点调查田坤和那些独自一个人去吃饭的人，落实去向！”
“那又出任务了？”杨登欢疑惑地回头望向院中。
“全都出去过……”钱如发低声说道。
“还有聚凤祥绸缎庄的电话，内奸报信，很可能使用电话，要查一下都有哪些电话打进去过，打电话目的都是什么！”杨登欢补充说道。
“‘胜’字和‘理’字中间，只有一个字的距离，‘理’字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字。我们不妨来猜一猜，中间少的这个字究竟是什么字？什么字能和‘理’字搭上关系？”
钱如发讪讪地出了大会议室，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去哪里。
钱如法说完，也不等杨登欢答话，转身准备离开，杨登欢喊了他一嗓子，钱如发站住，还以为杨登欢反悔了，想要和他一起去吃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哥哥说话不算哈，你把哥哥精气神给吊起来了，这一会儿只想着破案拿人，吃饭改天吧。”
“哪一家面馆？”黄天河问道。
“两班，每班二十分钟，给他们交代过了，吃了饭就回来。”钱如发答道。
“还有一个思路，也可能是广胜修理厂什么的，也说不准。”杨登欢提醒着说道。
“分成了几班去吃饭？”
“对啊！这也有可能！思路就更加开阔了。”钱如发精神一振说道。
“张成他爸是政务会参议，家底子硬着呢！”钱如发斜楞了黄天河一眼说道。
“谁知道，天天神神秘秘，听说是发现了共党的电台，估计是有了进展。”钱如发说完，急匆匆地说道：“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去集合队伍，咱们连夜排查！不能让大黄抢了先！”
黄天河听了喜上眉梢，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可能用力过度，身后椅子被带倒，黄天河也顾不得了，大声说道：“是！属下一定尽责排查！”
“好了！别扯哪些没用的！”沈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先就这样，大黄负责内部人员排查，张成、田坤作为重点人员排查！还有绸缎庄电话也重点排查，查一查那个时间段，有多少打进来电话，每一个都要落实！”
“张成家有电话？”黄天河一愣，这年头家里能够安装电话的人可真是不多。
沈岩没有理会黄天河，有些不耐烦地又问钱如发：“说啊！究竟有谁出去过！这个出去之人，多半就是内奸！”
“申请一些重武器，有机关枪最好。这帮子悍匪武器太尼玛太强悍了！要真是咱们那几把破手枪，还真扛不住！”杨登欢又提醒道。
“他们几个人有人打电话吗？”黄天河又问道。
“有。”钱如发说道。
“真有你的，还讹上我了！”杨登欢嘟囔着翻出一个证物袋子，递给了钱如发。
“和您一起去的都有谁？”
“我知道，我是问这上面什么意思？”钱如发问道。
“为我好？”钱如发一愣神。
杨登欢和沈岩也打了招呼，出了会议室，看到钱如发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笑着说道：“不去伙房吃点？那可是杨副局长的特殊照顾。”
杨登欢听了有些好笑，黄天河问得还真有些意思，既然是内奸，就算是打电话也得背着人，哪有光明正大打电话的。
钱如发一愣，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嗫嚅着说不出话。
钱如发一愣，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和沈岩打了招呼，沈岩挥了挥手，意思钱如发可以离开。
“那你得给哥哥出个主意。我总不能一直傻等着大黄挖内奸，我什么事都不干吧！”钱如发一把拽住杨登欢说道。
“是！”黄天河答完，转过头去问钱如发：“钱队长，我先落实伱吧，当时你是不是也去吃饭了？”
几名侦缉探员推推搡搡地朝着后院押过去，最后面从副驾驶下来的中年人，杨登欢倒也认识，是上一次在南苑机场遇到的一处副处长吴中成。
钱如发长出了一口气，略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没有远，就在沙家胡同口吃了碗烂肉面。”
“大光明电影院？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公用电话亭！”黄天河突然说道。
钱如发话刚说到这里，一辆黑色警车呼啸着从街口拐了过来，在二人身边开过，进了警察局大院。
钱如发听了，脸现难色说道：“公用电话亭？这太麻烦了吧？多少人用那部电话？尤其是挨着电影院，使用率更高。要是真查，还不得查到猴年马月啊！”
“不用一个一个查，我们只查和我们有关系的！”杨登欢笑着说道。
钱如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指着杨登欢挑起大拇指说道：“兄弟，还真有你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回去我就拉一个时间段，查一查都有哪些往外打出去的电话。一定把这孙子挖出来！”
杨登欢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钱如发，摆了摆手，招呼了一辆洋车，低声说了一句，车夫拉起洋车，径直朝着蓑衣胡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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