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天桥_四合院之周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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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天桥

  此“天桥”并非当年的天桥,这不过是一座普通的桥。只因当初只允许天子在此行走,所以名曰天桥。

  京城天桥早期建在明朝永乐年间,那时候天桥叫做:正阳桥,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慢慢的变成了集市。

  明朝初期就开始忙着修建天桥,作为出游观赏所用。桥两边的景色,让人拍案叫绝,美不胜收。尤其桥下的荷花池、船只、还有鱼儿在游动,更是作家及诗人的天堂,也是少男少女们约会的地点,这样的天桥体现了明朝间繁荣的景象。

  后来随着明朝灭亡,清朝初期开始,天桥边没有人再去打理。慢慢桥边的景色黯然失色,褪去了往日的辉煌。荷花已干,鱼儿已死,河水已退。留下荒芜人烟的景象。逐渐的,天桥的两边开始被泥土填平,两边形成了房屋与饭馆的场所,这种转变也标志着时代的改变,从此天桥开始了另一番的景色。

  直到乾隆年间,天桥两边的景象兴旺起来,熙熙攘攘人群,便卖吆喝的声音,孩子欢快跑动的身影,逐渐的发展成为了闹市。

  再后来就到了清朝末期,天桥更贴近于生活,更加的亲切。小商小贩、房屋逐渐的增多,从闹市又转成集市,彰显了清朝年间盛世的景象。

  要是掰着指头在历史上数,最巅峰的时期当属民国年间,因为天桥发生了一次重大的改革。

  由于封建王朝的灭亡,原先天桥两边的商贩和房屋进行大规模的改造。要求就是更加符合当时年代的特点。尤其是!代表封建性的东西都要拆除。

  同时又增加了学堂、工厂、歌舞院等适合人们生活的建筑。天桥可谓是达到了顶峰,将集市、娱乐、旅游形成了一体化。

  天桥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建筑物这么简单,它已经成为历史演变的标志。

  周文忠和马二宝没有听到任何的叫卖声,有的只是一个个大号木头箱立于板凳上,手艺人躲在箱子后面,手里套着两只木偶,吸引着瞧热闹的小孩,换来更多的却是大人的巴掌。一下下打在小孩的屁股蛋子上。

  “看看木偶就得掏2分钱?一张电影票才2分钱!回头奶奶带你去电影院玩儿。”

  “二宝,有些空地摆着长条板凳是怎么回事儿?圈地啊?”

  “那是有主的地界,应该是耍大刀的,怕伤着人所以用板凳围了一块地。”

  “他们挺辛苦啊,还得从家里把凳子搬过来。”

  “啥呀!这是找人借的板凳,你往那儿瞅。”

  周文忠顺着马二宝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张张破桌子和长条凳堆到了足足3米多高。

  “这都是街道办的家伙式,这两天不是热闹嘛,让摆摊的手艺人随便用。反正这些桌椅也不是他们的,回头还会送给从战场上下来的立功人员。”

  “奥。我看这也没多少人啊,耍猴的在哪儿呢?”

  “咱俩今天来的太早了,人家还没出摊呢,我昨天下午过来的时候,有30多个摊子呢。”

  “那我就不逛了,咱俩在工作中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正好我的煤本还没办,这个月的供应煤也没顾得上领。走着吧,送你20斤煤,但是这个钱,你得自己付。”

  “我…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忠哥你看这…”

  “行了,走吧走吧。”

  “你这事……你看…明天吃饭我就不去了,我也没脸去。”

  “咱们兄弟俩不说这个,走走走……”

  周文忠把手搭在马二宝的肩膀上,俩人走了25分钟后,才到达东城区购煤站。

  “好大…的院子,乖乖。得有10亩地吧?”

  “忠哥你别再感慨了,那几堆煤山是焦煤,还有西边的煤山是碳子儿,全是工厂和饭店用的,和咱们要买的煤饼煤球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我能分不清这个吗?”

  俩人转身走出煤站,来到一间临街的商铺内,屋子里摆着一个个煤炉子,还有一节节的白铁皮烟囱管道,墙角处还堆放着烧制出来的炉膛,按照大小型号整齐的排列开来。

  这年头如果想在家里砌一个灶眼,需要提前和师傅们沟通好,到底是烧煤、烧柴火、烧炭子使用?然后按照师傅给的尺寸,前来煤站购买该尺寸的炉膛。

  “同志,我来办理一下购煤证。”

  “户口本呢?”

  “给。”

  一名30多岁的工作人员冲着地面擤了两下鼻涕,又吐口嘴里的煤渣子,翻看户口本瞅了瞅。

  “挺新呐。”

  “嗯,街道办才给换的。”

  “咔…”

  “好了,把你的购煤证收好,弄丢了还得开介绍信才能重新补办。”

  “我这个月的20斤定量煤还没买呢。”

  “南锣鼓巷我们早就把煤送过去了,当时你们家自己不要。怨得了谁?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同志您误会了。我们自己搬。”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工作人员翻开购煤本,提笔写下“已领”两个字。又在日期的那一栏划了条斜线。

  “买几等煤?”

  马二宝走过来答道:“一等。”

  “刺啦……”

  “拿我的条子,去站里买吧。”

  “谢谢您。”

  工作人员摆了摆手,又擤了一下鼻涕,往腿上一抹,端起搪瓷缸子漱了漱口。

  “那就这么着吧,我先回家去了。咱们明天直接在饭店里见面。记得把张秀芳给我拽来。你弟弟初四也要走,明天让他一起来聚聚呗。”

  “打住吧!我自己去吃饭,就已经够不要脸了,我要是再把我弟领过去,这不是扯淡嘛。忠哥你留神脚底下。”

  “呵呵~”

  一路上溜达着走到【交道口街道办】内,从10多名工作人员的桌子处,寻找王干事的身影。

  “领导受累问您一句,王干事在这儿吗?续上续上。”

  周文忠递过去一根大前门,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工作人员接过烟闻了闻,拉开抽屉丢了进去,扭过头大声问道:“老王去哪儿了?”

  “不知道。”

  “估摸着下乡接人去了吧。”

  “今天才几号就去接人?去大栅栏处理两口子打架了。下午都不一定能赶回来。”

  工作人员看向周文忠说道:“都听见了吧。”

  “得。看来我今天白跑一趟了。”

  “找老王什么事儿?你说说。”

  “领导,这么跟您说吧。有些事我得先打脸再说话。”

  “啪…”

  周文忠抬起左手,不轻不重的在自己脸颊上拍了一下。

  “别来这套,有事儿就说事儿。现在不兴这个。”

  “诶,领导您让我说我就说,跟您提个人。周德明您知道吗?就是95号四合院前些日子闹分家的那个。”

  “啊!知道知道。这事儿传的挺广。”

  “我叫周文忠。剩下的还用说吗?来,点上点上。”

  周文忠掏出火柴给其点上烟,自己重新做回凳子上。

  “呼……你们院联络员怎么说的?”

  “该想的招都用遍了。没用!领导您跟我说说王干事家里在哪儿住?哪怕不能解决我的问题,能让我找个地方哭两声也行啊!”

  工作人员斜着眼瞅了瞅周文忠,一副我已经把你看透的样子。

  “看你年龄不大,你是为下乡的事儿来的吧?”

  “您瞧瞧!领导您可是冤枉我了。”

  周文忠赶紧从怀里掏出户口本,翻来后指着民族那一栏。

  “我要是想闹的话,直接去找马阿訇不就结了?我让民族协会出面帮我。我就是不想把这个事儿闹大。不然的话,丢的是咱们整条街道的脸。我得顾及各位领导的脸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工作人员深吸一口烟,抿了抿嘴唇问道:“知道武松打虎的故事吗?”

  “嗐,我肯定听过啊。”

  “知道武松几月几号打的老虎吗?”

  “哎呦喂,洗耳恭听。怪不得您能当领导呢,跟着您肯定特涨知识。”

  “记清楚喽,武松是2月7号打的老虎。”

  “是吗?那我可得回家翻翻书,好好查查。领导您忙着,我先回家了。”

  “去吧。”

  周文忠站起身把凳子收好,冲着工作人员点点头。

  “你的烟!”

  “那是我在您桌子底下捡的,不知道谁落下的。我可是交公了。走了哈。”

  工作人员赶紧把桌子上的大半包烟收在抽屉里。

  “这工作人员还挺有恶趣味的,是因为不能透漏王干事家庭住址的原因吗?”

  周文忠嘴里唱完了5首歌,终于唱到了景阳胡同27号的门前,捏着门上的铁环砸了砸门。

  “咣!咣咣!”

  “咣!咣咣!”

  “来啦。”

  听声音有个20来米,周文忠手里出现张报纸,里面裹着6个纯白面的馒头。

  一位30来岁的妇女打开门问道:“同志你找谁?”

  “您好,请问这里是王干事家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他现在不在家,去了单位还没回来呢。你留下句话,等他回来后,我再告诉他一声。”

  周文忠顺着妇女的位置往后看去,这套小院里有3间房,院子有个20来平米,衣服架子上还晾着小孩衣服。

  “那就不麻烦您了。我是来感谢王干事的,我这人就是有福,让我遇见了为百姓干实事的领导干部。我这人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家里人让我拿来的几个馒头。您一定要收下。”

  周文忠把报纸包递了过去,中年妇女赶紧推了过来。

  “不能收不能收。这本身是他的工作,做出成绩是应当应分的。”

  “您瞧瞧,还得说是干部家属,这觉悟就是高!我在家里也是这么说的,说人家王干事不收礼。可我妈说几个馒头罢了,这能算是礼吗?非要我给送来。您看,这么冷的天我拿都拿来了,再让我给拿回去的话,非得挨我妈的埋怨。说我不会办事,我回家也交不了差啊。您可不能让我挨骂。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任务。”

  周文忠把报纸掀开了一个角,露出里面白胖胖的影子,推了过去。

  中年妇女瞅了瞅之后,又一次的推了过来。

  “不是,我爱人他们单位有规定,真的不能收。”

  “您看看,还是拿我当外人!我求着王干事了?您自己说说,自打您开了门之后,我求着王干事了吗?没有吧?”

  中年妇女点点头。

  “这不就结了嘛,我压根就不求着办事儿,所以这算是礼吗?您再想想,今天是阴历27号,这也算是年根底下了,可着满京城找,有大过年空手到别人家里的习惯吗?”

  “小同志,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无话可说。可你刚才还说让我拿你当自己人呢,自己人回家哪有带礼物的?你说对吧?真的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哈,说我是您自己家人。既然是自己家人,这些馒头就是我给孩子带的。拿去给孩子吃,这总行了吧?您要是再拒绝的话,那我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小同志,你……”

  “您看,大过年的您准备骂我里外不是人?不能够吧?收下收下。”

  看王干事他媳妇已经找不到理由拒绝了,周文忠赶紧把报纸包塞进她手里。

  “那就这么说吧,您要是再跟我让来让去,这么推辞下去。难免就被过路的街坊邻居误会了。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你还没说到底是因为啥事儿呢。”

  周文忠一拍脑门答道:“嗐,差点给搞忘了。分家的事儿,我叫周文忠。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子里。您就这么随便一提,王干事就能想起来。”

  “行,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一声。你要是有别的事不方便说,今天晚上8点钟之前再过来一趟,他夜里就得坐火车,跑外地接人去。”

  “你看这事儿闹得,晚上我必须过来一趟,有些事情还有尾巴没扫呢。本来还想着明天去街道办里解决,您说这不是巧了嘛!活该我今天出门就遇贵人。那我就先回去了哈,您忙着。”

  中年妇女点点头,周文忠搓了搓已经冻红的双手,跺了跺脚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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